眼泪，接起电话，声音沙哑：喂，李姐。

    若曦，明天有个重要采访，你准备一下，记住，还是以苏婉儿的形象出现。李姐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强势，不容置疑。我愣了一下，心底涌起一股抗拒，可却不敢说出口，只能低声说：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路边，盯着手机屏幕发呆。采访又是苏婉儿的形象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像一个无止境的噩梦，我被困在里面，永远无法醒来。可我却没有勇气反抗，因为我知道，一旦撕下这张面具，我将一无所有。

    第二天，我准时到了采访现场，穿着和苏婉儿风格一致的白色连衣裙，化着淡雅的妆容，脸上挂着她标志性的温柔笑容。记者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眼神犀利得像能看穿一切，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林若曦小姐，外界都说你是苏婉儿前辈的‘复刻版’，你对这种评价怎么看

    我愣了一下，手心瞬间全是汗，可脸上却强装镇定，微笑着说：我很仰慕苏前辈，能被这样评价是我的荣幸，我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大家看到我的作品。这话是李姐提前教我的，字字句句都像从剧本里背出来的，可记者却显然不满意，她挑了挑眉，继续追问：那你和苏前辈的关系呢有传言说，你是公司刻意培养的‘替身’，甚至有人说，你和顾霆琛的关系也和苏前辈有关，这都是真的吗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我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脸上伪装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采访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顾霆琛走了进来，穿着黑色西装，气场冷得像能冻结一切。

    抱歉，记者小姐，有些问题涉及个人隐私，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眼神扫过我时，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记者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顾霆琛会突然出现，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低头看着地面，心跳如鼓，手指攥得发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采访草草结束，记者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顾霆琛两个人。空气死一般地寂静，我低头站着，不敢看他，可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林若曦，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猛地抬头，眼眶酸得发胀，声音哽咽：我在干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还清家里的债，我没想伤害谁，也没想变成谁的替身！可我没有选择，顾霆琛，你懂吗我没有选择！

    他的眼神一震，像是被我的话触动了一样，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宁愿扮演别人，也不愿意做你自己这话像一把刀，直直刺进我的心底，我咬紧下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因为我怕，怕说了真相后连这点虚假的温暖都会失去，怕我在你眼里永远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

    他的手指微微一颤，眼神里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克制。最终，他低声说：林若曦，你知道苏婉儿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我愣在原地，心跳如鼓，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话像一道雷劈下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张了张嘴，想问，可却不敢开口，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痛苦：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人。可她离开我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直到你出现……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我以为她回来了，可我很快发现，你不是她，你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怜人。

    这话像一把刀，直直刺进我的心底，我愣在原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原来，他对我的所有温柔和冷漠，都是因为苏婉儿，都是因为我这张像极了她的脸。我咬紧下唇，声音哽咽：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你……以为你对我……

    我没说完，可他却像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