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门突然被撞开，警察举枪对准苏雨薇：涉嫌医疗欺诈和故意伤人，请配合调查。她转身想逃时踩中自己洒落的药粉，护栏在重力作用下断裂。千钧一发之际，林浅夏抓住了她手腕。

    7

    溯光

    为什么救我...苏雨薇悬在半空嘶喊。林浅夏看着自己虎口渗血的齿痕，那是十八岁生日傅沉舟为她打架留下的：因为有人教过我，黑暗里更要抓住光。

    顾承泽攥着蝴蝶发卡跌坐在老宅阁楼，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掌心烙下破碎光影。十五年前的火灾记录从箱底滑落，泛黄的新闻照片里，满脸烟灰的少年背着昏迷的小女孩冲出火场——傅沉舟耳后的朱砂痣在镜头下清晰可见。

    当年救你的明明是...他颤抖着拨通私家侦探电话，对方发来的视频却在心脏处凿开血洞。监控画面里，苏雨薇正用激光祛除肩胛骨的月牙胎记，美容师轻声问：这个疤痕对您很重要吗

    这是承泽哥最珍视的回忆呀。苏雨薇对着镜子抚摸光洁的皮肤，他每年今天都会带我去看烟花。

    顾承泽突然干呕，记忆如锋利的玻璃渣在脑海翻搅。他想起每次触碰那道胎记时苏雨薇的颤栗，原来不是羞涩而是恐惧露馅。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林浅夏母亲的主治医师发来邮件：【苏小姐指使调包靶向药的全过程录像】。

    暴雨拍打落地窗时，顾承泽闯进苏雨薇的公寓。梳妆台抽屉里躺着林浅夏的高中校牌，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他当年为保护救命恩人推倒林浅夏时留下的。

    为什么连这个都留着他将校牌砸向苏雨薇，金属边角在她额头划出血痕。她突然癫狂大笑：因为你每次看到这道疤都会心软啊！扯开的衣领下，心口疤痕竟是精致纹身。

    顾承泽翻出缅甸拍回的X光片，苏雨薇所谓的移植手术根本不存在。他红着眼掐住她脖颈：雨薇的心脏病...

    先天性心肌炎是假的！苏雨薇踢翻茶几，药瓶滚落满地，每次发病前我都会吞硝酸甘油，就像这样——她突然抽搐着蜷缩在地，嘴角却噙着恶毒的笑：承泽哥...救...

    救护车刺耳鸣笛中，顾承泽在苏雨薇包里摸到微型录音笔。她与整形医生的对话如毒蛇钻入耳膜：把林浅夏的肾源匹配数据改成唯一适配，对，三年前那份...

    急诊室红灯亮起时，顾承泽冲进暴雨给林浅夏打电话。铃声响到第七遍，接通的是傅沉舟沙哑的嗓音：她在给母亲擦身。

    让我跟她说句话...顾承泽的恳求被雷声劈碎。

    顾总知道浅夏为什么从不吃杏仁豆腐吗傅沉舟的呼吸声混着医疗器械的滴答，你十八岁生日那晚，她在甜品店等了你七个小时。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雪夜，苏雨薇举着确诊报告扑进他怀里时，林浅夏的未接来电显示着23通呼叫。顾承泽跪倒在积水里，看着救护车顶灯在雨幕中扭曲成血色旋涡。

    8

    赎罪录

    icu蓝光笼罩着林浅夏沉睡的侧脸，顾承泽隔着玻璃描摹她消瘦的轮廓。傅沉舟的西装盖在她身上，袖口露出的纱布让他想起火灾那天的焦糊味。

    她骨髓配型成功了。傅沉舟将报告拍在窗台，林浅夏母亲的名字刺痛顾承泽的眼睛，但最佳捐献者正在看守所。

    顾承泽的拳头砸在防爆玻璃上：用我的！我和伯母血型...

    RH阴性血是吗傅沉舟扯开衬衫露出锁骨下的针孔，过去五年每个月16号，我都去血液中心献血。他点开手机里的捐血记录，林浅夏母亲的名字赫然在目。

    顾承泽的视线模糊成一片，他想起苏雨薇每次手术都强调需要RH阴性血，而林浅夏总默默卷起袖子。原来那些输血管里流淌的，全是她偷来的光阴。

    带我去见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