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还脏。

    男子脸色惨白，忆情铃掉在地上碎成两半。陆昭趁机将她搂进怀里，指尖凝聚魔气修补她受损的灵脉：阿宁，我们回屋，别理这个疯子。

    顾承泽突然抽出佩剑，剑尖指向陆昭：你敢动她，我便让你魂飞魄散！

    阿宁冷笑，挡在陆昭身前：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当年你剜我仙骨时，可曾想过我会痛她撸起衣袖，露出腕间的月牙疤，这道疤，是你亲手刻的。

    男子踉跄着后退，剑掉在地上：禾儿，我后悔了……

    晚了。阿宁捡起地上的碎铃，锋利的边缘划过他脸颊，从你推我下诛仙台的那一刻，我们就两清了。

    陆昭看着她眼中的冷意，悄悄松了口气。他知道，情蛊已经生效，她对顾承泽的爱意正在被痛苦取代。而他，只需再添一把火——

    阿宁，你的手流血了。他掏出帕子替她包扎，故意在顾承泽面前露出帕角的宁字刺绣，疼吗

    阿宁摇头，却在触到他掌心的老茧时，突然想起仙界传说：惑心司司长善用毒蛊，掌心必有三阴毒纹。她抬头看他，却撞见他眼底闪过的温柔，那是顾承泽从未给过她的。

    陆哥哥，她轻声说，带我走好不好

    男子挑眉，唇角扬起胜券在握的笑：好，带你去看遍千山万水——只我们两个人。

    顾承泽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沈清禾曾说过的话：承泽哥哥，等我成了九霄圣女，就带你去魔界看曼珠沙华。

    如今，她的手却被别的男人握着，而他，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

    2.

    魔界的雾霭如墨汁般浓稠，阿宁跟着陆昭穿过忘川桥，袖间的避魔珠突然碎裂——那是陆昭送她的定情信物，实则是他的一缕魔气所化。

    阿宁怕吗陆昭转头看她，指尖凝聚幽蓝火焰照亮前路，发梢的魔界纹章若隐若现，前面就是惑心司总部，也是我的闺房。

    她还未回答，袖中突然窜出只五彩斑斓的小孔雀，叉腰骂道：什么闺房，明明是装满恋爱宝典的变态窝！

    啾啾！阿宁惊呼，想抓住乱飞的灵宠，不许没礼貌！

    陆昭挑眉，看着小孔雀尾巴上的天机纹：上古青鸾怪不得能看出我的藏书。他突然伸手捏住啾啾命运的后脖颈，笑得温柔：小家伙，再乱说话，我就把你毛拔了给阿宁做拂尘。

    啾啾炸毛：你这绿茶男！宿主大大你看他，表面温温柔柔，实则满脑子怎么把你骗到手！

    阿宁愣了愣，陆昭却叹了口气：看来不拿出诚意，小家伙是不会信任我了。他卷起衣袖，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毒纹——那是替她试七日断肠散留下的。

    陆哥哥，这是……

    别听它胡说，他摸了摸她的头，我只是个想对你好的凡人。

    啾啾翻了个白眼（如果孔雀有白眼的话）：凡人你连魔界始祖的棺材板都敢偷，还装纯

    远处传来锁链声，顾承泽的怒吼从噬心牢传来：沈清禾！你竟敢跟魔界妖人在一起！

    阿宁皱眉，情蛊在听见他声音时隐隐作痛。陆昭趁机将她拉入怀里，指尖抚过她眉心的情蛊印记：痛吗我帮你揉揉。

    啾啾突然展翅，羽毛落在顾承泽面前，显现出画面：云纾靠在顾承泽怀里，他亲手给她戴上沈清禾的九霄玉佩。阿宁的记忆再次被刺痛，却在此时听见陆昭轻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九霄圣女。

    她猛地抬头，看见他眼中的坦诚：但我喜欢你，与你的身份无关。

    啾啾却在此时吐出半段预言：红绳绕颈……话未说完就被陆昭用魔气堵住嘴。

    阿宁，陆昭掏出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躺着枚同心结，这是用我的肋骨刻的，戴上它，我就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顾承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