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其辞。

    他们很可怕……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棋子……

    陈默听得出来，她的话里掺杂着谎言和恐惧，这个女人明显也在利用他，想找一条生路。

    挂了电话，陈默更加烦躁。

    没过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是经过处理的电子音，冰冷而机械。

    陈先生，我们知道你很关心你父母在老家的生活。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如果你想让他们平安无事，就把鹿晚宁接下来一周的详细行程，以及她核心实验室的安防布局图发给我们。

    给你三天时间。

    电话被挂断。

    陈默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一边是父母的安危，一边是那个他恨过、怨过，如今却又和自己命运捆绑在一起的女人。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鹿晚宁的特助送来一个包裹，说是鹿总让他处理的旧物。

    里面是一本旧书，是他和鹿晚宁热恋时常去的那家图书馆的书，书页间夹着一张书签。

    是他们以前用过的那种最普通的书签，但上面的日期是今天的。

    陈默心头一动，翻到书签对应的那一页。

    依照他们过去无聊时定下的规则——页码数对应的第几个字开始，读三个字。

    那几个字是：喂灰兔。

    灰兔是他们当时给图书馆一个总爱打瞌睡的管理员起的外号，那人耳朵有点背，但似乎知道很多小道消息。

    书签背面还有一行极小的字：北极星永恒。

    北极星是鹿晚宁办公室里一个从不开灯的星空投影仪的名字，暗示着真正的安全屋或信息渠道。

    鹿晚宁早就料到他会被威胁。

    她甚至算准了他会像过去一样，依赖她留下的暗号。

    陈默捏着书签，心情复杂。

    这个女人，总能在你以为看透她的时候，展现出更深的城府。

    她是在帮他，也是在警告他——看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

    4

    危险钢丝

    图书馆旧书里的暗号，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了陈默尘封的记忆，也指明了一条危险的钢丝。

    他按照鹿晚宁的提示，联系了那个神秘组织的中间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处理，带着金属般的冷漠：东西呢

    陈默捏着手机，掌心有些汗湿，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点贪婪：鹿晚宁最近在接触几个海外基金，这是初步的资料，够有诚意了吧

    他将一份经过鹿晚宁筛选和修饰过的文件加密发送过去，里面九分真一分假，诱饵的气息浓郁。

    对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快速评估信息的价值。

    很好，你的家人暂时安全。记住，我们的耐心有限。

    电话挂断，陈默靠在墙上，才发觉后背已经湿透。

    几乎同时，鹿晚宁的特助发来一条加密信息：鱼已咬钩。

    陈默看着这简单的四个字，心里五味杂陈，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和鹿晚宁被无形的线绑在了一起，线的另一头，是深渊。

    他回了句：知道了。

    保护家人是他目前的底线，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风波暂息，陈默试图理清混乱的局面，鹿晚宁却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时间。

    一份密封的文件被放在他的书桌上，没有署名，只有鹿晚宁办公室的标记。

    陈默拆开，里面是关于林菲菲的详细调查报告。

    报告显示，林菲菲的税务问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