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鱼尾也成功化作双腿。

    前世我得到的机缘，都被她抢走了。

    我和林文远查完粮草案那天，在街头遇到姐姐和将军。

    姐姐看到林文远，眼中闪过杀意。但将军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她就安静下来。

    曾经，将军也这样握过我的手，让我不要冲动。

    林文远小声说：那个女人也是鲛人。

    我点头：是我姐姐。

    林文远皱眉：我听说过她，是个大善人。她也想争功

    我正想呵斥他，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我藏鱼尾的法术被破解，鱼尾不受控制地显露出来。

    周围的人惊恐地大喊：有妖怪！

    姐姐立刻安抚众人：别怕，有我在！这位道长，此妖作祟，为了百姓，还请出手降妖！

    将军拔出剑，剑光闪过，我变回人形，但浑身无力。

    将军扶住我，低声说：有人要害你。

    姐姐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喊道：将军，她是妖怪，你为什么帮她

    将军冷冷道：你不也是

    姐姐眼眶通红：我和她不一样，我一心向善……

    将军打断她：在我眼里，并无不同。你今日害人，回去反省吧。

    姐姐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知道，这是姐姐下的毒，她想借将军之手除掉我。但将军还是和前世一样，不愿伤害无辜。

    林文远察觉到我对将军的在意，不满地说：别看了，小心被收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不是也会降妖，有本事收了我啊！

    林文远举起手又放下：我不跟你计较！

    说完，他赌气往前走，我差点摔倒，他又只好回来扶我，一路上嘟囔个不停。

    我心想，若不是为了他的真心，早就把他吃了。

    6

    真心难测

    林文远因为粮草案立了功，得到皇帝赏识。

    随着皇帝日渐衰老，太子越发嚣张。林文远趁机揭露太子贪污腐败的罪行，成功扳倒太子。

    林文远高兴地要带我去庆祝，我却不想去。

    我怕遇到姐姐和将军，看到他们在一起，心里就难受。

    林文远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将军

    我立刻反驳：胡说！我是妖，怎么会喜欢人

    可心里清楚，我对将军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

    前世，我不愿听从将军的话行善，用尖牙咬他，用鱼尾勒他。但他从不生气，耐心教导我。

    他教我读书识字，给我讲做人的道理。我偷懒不学，他总能看穿我的把戏。

    将军说：化形不只是变成人的样子，更要有颗善良的心。

    我那时还开玩笑要吃他的心，他只是笑着说：等你有了自己的心，就不会想吃别人的了。

    后来，我为救百姓散尽修为，变回小鲛人。将军把我捧在手心，以为我死了，落下的泪化作我的真心。

    我尝到他的眼泪，是苦涩的，从那时起，我便发誓，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可他是将军，我是鲛人，人妖殊途。为了我能成仙，他不惜牺牲自己，替我承受天雷，最后死在我怀里。

    我飞升成仙，却被姐姐害死。这一世，我只想保护他，哪怕不能在一起。

    林文远还在唠叨：人妖不能在一起，你别犯傻。

    我烦躁地说：行了，我和你在一起行了吧！

    林文远愣了一下，脸瞬间红了：你别乱说，我是人，你是妖……不过，如果你……

    我打断他：你说谁傻我教了你这么多，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林文远恼羞成怒：你等着，我迟早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