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场景:林果果看见自己的大学通知书变成齿轮,张二胖的木瓢裂成两半,小铃的狐尾退化成幼狐形态。
别碰镜面!雾隐蝶突然发出尖锐警告,这是‘存在否定咒’,会让你忘记自己是谁!张二胖却对着自己的倒影吐舌头:拉倒吧,老子就算变成癞蛤蟆,也记得咋偷李大娘的蒜!他摸出裤兜里的蒜皮,往镜面上一贴,镜面竟映出凡界村口的老槐树,树下坐着分饼的李大娘。
林果果则在镜中看见高考前夜,自己在田埂背书的场景。麦穗轻轻擦过他的笔尖,现在想来,那分明是灵耕纹最初的共鸣。我是林果果,是灵气大陆的灵耕者,也是凡界土地的孩子。他将手按在镜面上,通知书残页突然显形,镜中倒影变成了初代灵耕者与凡界老农的重叠身影。
顶端决战:知识之刃与土地之诗
当三人跃上世界树顶端时,陈九皋正站在由凡界作业本叠成的高台上,手中的知识之刃滴着黑藤汁,每一滴都腐蚀着树顶的种子祭坛。祭坛中央,凡界的田字碑与大陆的灵泉核正在互相排斥,随时可能引爆两界通道。
看看你们的守护有多脆弱!陈九皋挥刀,作业本上飞出绩效KPI数据化农耕等词汇,将祭坛周围的灵植逼成枯槁,当凡界用数字衡量土地,大陆的灵脉就只剩代码!
张二胖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本子——那是他在凡界记的偷鸡摸狗账,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李大娘的蒜种在第三垄,王大爷的西瓜地要绕着走……你懂个屁!他把本子甩向知识之刃,土地从来不是数字,是李大娘掰玉米时,指甲缝里的泥!
林果果同时展开契约全卷,大声朗诵起凡界流传千年的农事诗: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这些曾被陈九皋视为无用的诗句,此刻却在祭坛上织出金色的麦田结界,每根麦芒都顶着凡界孩子的笑脸。
小铃则悄悄绕到祭坛后方,用银铃收集世界树顶端的灵泉露珠。当她将露珠洒向田字碑时,碑面突然浮现出凡界千万块农田的投影——有蛤蟆村的玉米地,有西北的麦田,有江南的稻田,每块土地上,都有人在用不同的方式与土地对话。
陈九皋的知识之刃终于出现裂痕。他看着契约全卷上逐渐清晰的共生图谱,突然发出悲怆的笑:你们赢了……但看看祭坛下方——云雾散去,只见凡界某座城市的高楼正在逼近蛤蟆村,机械臂上的灵气开发标志格外刺眼。
林果果按住想要冲过去的张二胖,目光落在祭坛中央的种子之门上。那里正生长出一株神奇的植物,根系扎在凡界的泥土,枝叶汲取大陆的灵泉,花朵是凡界的麦穗与大陆的藤蔓交织。我们守住的不是过去,是让两界继续对话的可能。他轻声说。
当三人将灵宠们的力量注入种子之门时,世界树发出了自黑藤教入侵以来最清亮的鸣响。雾隐蝶进化成完全体,翅膀上的两界罗盘化作永恒的星光;灵鹿的鹿角重新绽放灵泉鳞片,踏碎了最后一片齿轮诅咒;小铃的银铃终于不再只是武器,而是能传递两界笑声的风铃。
陈九皋在光芒中渐渐透明,临走前扔出的教科书碎片,却在落地时变成了凡界的作业本。林果果捡起一看,最后一页画着个笑脸,旁边写着:李大娘说,下次带辣条来大陆分给灵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