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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距离。当他踩进一处污水坑时,突然发现水面倒映出自己脖子上不知何时缠了一根青铜线——线头正连着江陆尸体被烧焦的指骨。

    他扯开衣领,喉结下方三寸的位置赫然嵌着一枚微型铃铛,皮肤上还有手术缝合的旧疤。记忆闪回到八岁时那个夜晚,江陆将他带走后自己被吓得昏厥过去,醒来后脖子上缠着绷带,原来那时就被埋进了铃铛。

    铃铛突然自鸣,震得他气管发麻。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声响,三个戴孝帽的纸扎人从房檐垂下,空荡荡的裤管里露出精钢关节——是组织的哭丧傀儡,专杀知晓铃铛秘密的人。

    江向北的指尖触到喉间的铃铛,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那三个纸扎人已经无声地落在地上,孝帽下露出惨白的纸面,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笑脸。

    叮——

    铃铛又响了一声。这一次,江向北突然听清了——那不是普通的金属撞击声,而是某种精密的机械音。

    子母铃……他猛地想起母亲生前常哼的一首古怪民谣,母铃响,子铃应,血肉至亲难逃命……

    纸扎人的关节发出咔咔声响,突然加速冲来。江向北下意识地扣动扳机,子弹穿透最前面那个纸人的胸口,却只带出一蓬发黑的棉絮。

    没用的。一个沙哑的女声从巷子深处传来,子铃入喉,你就是活靶子。

    阴影里走出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铜母铃。她的指甲涂着暗红色的漆,在月光下像干涸的血迹。

    江向北的瞳孔骤缩——女人耳垂上挂着的翡翠坠子,和他母亲当年戴的一模一样。

    很意外女人轻笑,你以为江陆真是去救你的当年往你喉咙里埋铃铛的,可就是他啊。

    江向北的呼吸凝滞了。月光下,那枚翡翠坠子泛着熟悉的幽光——边缘处那道闪电状的裂纹,正是那一天母亲倒在自己面前时摔出来的痕迹。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妈早就......

    早就死了旗袍女用染着丹蔻的手指轻抚耳坠,林晚秋要是这么容易死,组织也不会动用子母铃了。她突然扯下耳坠抛过来,自己看内侧。

    铜铃铛在江向北喉间剧烈震颤,震得他牙齿发麻。他接住坠子时,翡翠背面刻着的微型齿轮组正发出咔嗒轻响——这根本不是首饰,而是精密的机关锁。

    你母亲设计的子母铃,本来是用来保护家人的。旗袍女从袖中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江陆和林晚秋站在某种巨大机械前,可惜江陆把它改造成了杀人工具。

    照片突然自燃,火光照亮巷子深处更多纸扎人。江向北突然发现它们的孝帽下都垂着一截翡翠链子,随着移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现在知道为什么江陆非要你杀他了旗袍女的声音忽然带上母亲般的温柔,因为只有母铃宿主死亡,子铃才会停止共鸣......

    江向北的指腹擦过翡翠坠子的齿轮,机械转动声突然与喉间铃铛形成共振。一阵尖锐的刺痛从下颌窜至太阳穴,破碎的记忆画面如走马灯般闪现——

    七岁生日那天,母亲蹲下来为他系鞋带,翡翠坠子从衣领滑出。年幼的他伸手去抓,却听见母亲反常的厉喝:别碰!

    此刻巷子里的纸扎人突然集体僵住,孝帽下的翡翠链子疯狂摆动,像被无形的手拉扯。旗袍女脸色骤变:你激活了‘血溯’

    江向北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看见喉间铃铛投射出全息影像——那是江陆的笔迹,漂浮在血雾中:

    晚秋没死,她把自己改造成了‘母铃’核心。组织带走的是克隆体,真正的人体图纸藏在——

    字迹突然被杂音切断。旗袍女猛地甩出袖中银丝缠住江向北手腕:别信!那是江陆设的陷阱!但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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