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能甜到心里。他笑得前仰后合，腰间的小熊围裙随着动作晃动，脚链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何砚辞先是一愣，睫毛上的奶油随着眨眼轻轻颤动，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瞬间。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他伸手抹了把脸，指尖沾着的奶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小狐狸，看招！

    说着抓起一旁的面粉袋，扬手撒去。

    白色的面粉如冬日的初雪在空中飞舞，韩书白惊呼一声，转身躲避。面粉落在他的发梢、肩头，沾在睫毛上像一层薄霜。他灵活地躲到岛台后，眼睛警惕地盯着何砚辞的一举一动，像一只机敏的小狐狸。大理石台面的烘焙工具被碰得叮当作响，量杯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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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砚辞步步紧逼，西装裤腿扫过撒落的砂糖，脚下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他脸上的奶油随着动作晃动，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却丝毫未减身上的魅力。韩书白，你跑不掉的。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又藏着不容抗拒的笃定，伸手去够岛台另一侧的身影。

    韩书白后退时，不慎撞翻糖罐。细碎的砂糖如银河倾泻，在灯光下闪烁着甜蜜的光芒，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两人身上和地面上。有几颗调皮的糖粒钻进他的衣领，贴着皮肤滑落，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他慌乱中踩到面粉，脚下一滑，惊呼着向后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何砚辞长臂一伸，揽住他的腰。两人重心不稳，一同跌坐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韩书白跌进一个带着雪松与奶油香气的怀抱，抬头时正撞见何砚辞含笑的眼睛。对方睫毛上挂着的面粉粒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鼻尖还沾着奶油，模样既狼狈又帅气。

    跑啊，小狐狸

    何砚辞沾满面糊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眉心，另一只手撑在他身侧，将人圈在怀中。他说话时带起的气流拂过韩书白泛红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周围散落着面粉、砂糖，还有不知何时掉落的饼干模具，在暖黄的灯光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韩书白望着何砚辞睫毛上挂着的面粉粒，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指尖在皮肤上划出柔软的弧度，突然觉得心跳快得离谱，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的脸颊滚烫，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何砚辞那充满深情的目光：你……

    你别靠这么近！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却没有推开怀中的人。

    何砚辞闻言，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又凑近几分，鼻尖几乎要碰上韩书白的：那我再近一点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温柔和霸道，呼出的气息拂过韩书白微张的嘴唇。厨房的时钟滴答作响，混着两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编织出暧昧的网。

    就在这时，烤箱适时发出

    叮

    的声响，如同一声清脆的闹钟，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暧昧。两人的身体同时微微一震，像是被从甜美的梦境中唤醒，如梦初醒般相视一愣，随即笑作一团。韩书白扶着笑疼的肚子，弯着腰，肩膀不停抖动，何砚辞则单手撑住岛台，头向后仰，爽朗的笑声在厨房的天花板上回荡，充满了欢乐与温馨，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笑声感染。

    丑得像毕加索的抽象画。

    韩书白指着烤盘里焦黑变形的蛋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用手揉了揉发酸的肚子。他的眼睛弯弯的，眼角笑出了细密的细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美丽。蛋糕表面凹凸不平，裂开的缝隙里还冒着缕缕白烟，边缘蜷缩成奇怪的形状，活像被火焰亲吻过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