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走到窗边往下看，石金山穿着皱巴巴的西装，手里举着自制的抗议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金汤环保剽窃金山粪业核心技术！还我粪权！

    几个保安拦着他，他却不依不饶，扯着嗓子喊：丫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搞环保公司，不就是想帮我实现粪业帝国梦吗

    我：……

    这人是不是被拘留拘留出幻觉了

    原本不想搭理他，奈何他嗓门太大，扯着嗓子一直叫唤不停，楼上不少人探头出来看热闹，严重影响工作。

    我走下楼，石金山眼睛一亮，立刻凑上来：丫头，我就知道你是嘴硬心软！你开这个公司，是不是为了我难道这个公司是你为我开的公司交给我你放心，一定让你当老板娘！

    我微笑：石金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为什么进去的

    他摆摆手，一脸我懂的表情：哎呀，那都是误会！我知道你是气我跟林氏合作，但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你看，你连公司名字都叫金汤——这不就是金山和子彤的结合吗

    我：……

    这人的脑回路，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理解。

    人甚至不能共情上辈子的自己，我上辈子的脑回路，果然这一辈子也理解不了一点儿。

    5

    我懒得跟他废话，转身要走，他却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纸，神秘兮兮地塞给我：丫头，这是我最新研发的超级发酵粪2.0配方！比上次的更猛，发酵速度提升500%！你拿去，咱们一起垄断全国市场！

    我低头看了看，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粪水发酵流程图，旁边还标注：绝密！禁止外传！

    我缓缓抬头：石金山，你是不是觉得，我开环保公司是为了跟你一起卖粪

    他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你总不能真喜欢处理污水吧

    我深吸一口气，当着他的面，把绝密配方撕成碎片，撒进旁边的垃圾桶。

    石金山，醒醒吧，你的粪业帝国早该冲进下水道了。

    他脸色瞬间阴沉：你别给脸不要脸！没有我的技术支持，你的公司迟早倒闭！

    我笑了，掏出手机，点开新闻页面，放到石金山面前。

    ——金汤环保获国家级生态技术专利，估值破10亿！

    石金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抢过手机，手指颤抖地划拉着屏幕：不……不可能……你明明什么都不懂！你连挑粪都不会！

    我慢悠悠收回手机：是啊，所以我选择让机器来挑粪，而你——

    我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公共厕所：连那里的坑位，都轮不到你承包了。

    石金山彻底疯了。

    他开始在社交媒体上疯狂发帖，声称我是偷窃他技术的商业间谍，甚至跑到我公司门口直播：家人们看好了！这就是背叛粪业的下场！

    结果直播间观众全在刷：

    这疯子谁啊

    建议查查精神科。

    他身上的味儿隔着屏幕都能闻到……

    最终，他的账号因传播不实信息被封禁。

    而我的公司，顺利拿下了全国50个乡村的污水处理项目。

    6

    那天，我正和投资方开会，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我妈发来一张照片——家门口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农用车，车斗里堆着冒热气的发酵粪肥，上面还插了块牌子：聘礼·百年好合。

    附言：你那个前男友是不是疯了

    我：……

    石金山果然从不让我失望。

    我火速赶回家，远远就看见石金山穿着不知从哪搞来的新郎官红衣，正声情并茂地对我爸朗诵：伯父！这车粪肥是我用祖传秘方发酵三年的精华！市价起码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