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点点头：他说有重要会议走不开。

    我苦笑一声，抱起霜霜准备离开。这时，姜雪带着姜松走了进来。

    真是对不起啊，姜雪歉意地说，松松还小，不懂事，和霜霜闹着玩呢。

    我冷冷地看着她：闹着玩我女儿膝盖都擦伤了。

    姜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孩子们玩闹难免磕碰，霜霜没事就好。

    姜松在一旁得意洋洋：她自己站不稳，怪我咯

    姜松！姜雪假装严厉地说，跟霜霜妹妹道歉。

    姜松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说：对不起。

    我没有理会他们，抱着霜霜离开了。在车上，霜霜小声地问：妈妈，姜松为什么说霜霜是没人要的孩子

    我的心揪了起来：宝贝，这不是真的。妈妈要你，爸爸也要你。

    但爸爸从来不抱霜霜，也不陪霜霜玩......霜霜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我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抱住她。

    回到家，我给郑墨辰打了电话，想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

    什么事郑墨辰冷淡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今天幼儿园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努力控制着情绪。

    知道，霜霜和姜松闹了点矛盾，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我几乎要喊出来，你的女儿被推倒，膝盖擦伤了，被说是没人要的孩子，这对你来说不是大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林霜，孩子们打打闹闹很正常。姜松还小，不懂事，霜霜应该多包容一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郑墨辰，霜霜才五岁，她需要的是保护，而不是被要求包容一个欺负她的孩子！

    林霜，你太小题大做了。他的语气越来越冷，姜松刚回国，还不适应，我答应过小雪会照顾好他们。

    那你答应过我和霜霜什么我忍不住质问。

    我给了你们优渥的物质生活，不是吗他反问。

    我苦笑：物质生活郑墨辰，一个家庭需要的不只是物质，还有关爱和陪伴。

    我很忙。他简短地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阵绝望和无力。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当晚，霜霜发烧了。我守在她床边，看着她痛苦的小脸，心如刀绞。

    凌晨三点，郑墨辰回来了。他走进霜霜的房间，看了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她还好吗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我几乎察觉不到的关心。

    39度高烧，刚刚才退下来一点。我疲惫地回答。

    他点点头，然后说：明天我带姜松去看心理医生，可能要晚点回来。

    我不敢相信他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姜松：郑墨辰，你的女儿病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皱了皱眉：我相信你能照顾好她。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留下我和高烧中的霜霜。

    第二天清晨，霜霜的烧退了，但她的眼神更加黯淡了。我帮她洗脸时，她突然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霜霜

    我的心一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宝贝，爸爸只是...太忙了。我艰难地说。

    霜霜看着我，用一种不该属于五岁孩子的成熟语气说：霜霜知道了，爸爸更喜欢姜松。

    然后，她低下头，小声说：没关系，霜霜有妈妈就够了。

    那一刻，我的心完全碎了。我的女儿，才五岁，就已经学会了接受被父亲忽视的事实。

    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护霜霜，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即使这意味着，我必须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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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