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把玩着那个翡翠手镯。

    废弃仓库的铁门打开时，月光照出顾景琛惨白的脸。他状态明显不对，眼球布满血丝，扯领带的动作和当年火灾新闻照片里一模一样。当苏婉柔的人亮出刀时，他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景琛！我扑过去弹唱起《雨夜安魂曲》，这是原主外婆教的民谣调子。他僵直的身体渐渐放松，最后跪在地上颤抖着抱住我，西装口袋里的录音笔闪着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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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真心陷阱

    顾景琛开始亲自下厨这件事，比赵氏破产还让我震惊。他站在开放式厨房煮醒酒汤的样子过于违和，围裙系带下依稀可见后背的疤痕。

    母亲生前……他忽然顿住，把汤碗推过来，尝尝。

    汤底沉着几粒枸杞——这次是真的枸杞。我舀起一勺，突然想起周医生说过，顾景琛的PTSD会导致味觉失调。可他此刻专注地盯着我的表情，仿佛在等待某种审判。

    好喝。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他嘴角微微上扬的瞬间，周医生突然来访。

    体检报告出来了。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夫人长期服用避孕药的情况……

    是我做的。顾景琛平静地打断他，用你开给苏婉柔的同款处方。他忽然掀开茶几上的绒布，下面赫然是那支录音笔。

    深夜我发现他跪在母亲遗像前吞药，月光照出药瓶上的标签——是维生素，根本不是抗抑郁药。窗外海棠树沙沙作响，二十年前那场火灾的调查报告静静躺在抽屉里，被害人名单上有个被反复摩挲的名字：林月华——我的生母。

    第十一章：旧爱来袭

    舒媛回国的消息登上了财经版头条，照片里她挽着姐姐林雅的手臂，背景是顾氏集团大楼。我正在整理顾景琛的领带柜，电视里突然传来熟悉的笑声——和阁楼画本最后一页录音带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夫人，舒小姐来访。王妈的表情活像见了鬼。我还没放下烫衣斗，舒媛已经踩着十二厘米的Jimmy

    Choo闯了进来，香水味熏得我太阳穴直跳。

    景琛哥哥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她用手指拨弄我早上插的白色山茶，当年他可是连我妹妹的素描都要锁保险箱的。她突然掀开茶壶盖，哎呀，这安神茶配方和我妈当年给顾阿姨煮的一样呢。

    顾景琛提前结束会议回来时，舒媛正不小心把热咖啡泼向他的文件。我下意识挡过去，滚烫液体全洒在手臂上。他瞳孔骤缩，扯开领带给我冲水的动作堪称粗暴，却在触及那个羽毛胎记时突然僵住。

    疼吗他声音哑得不像话。我摇头时，看见舒媛正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赫然是苏婉柔。

    深夜换药时，我无意碰倒了他的公文包。散落的照片里，舒媛和苏婉柔在墓园密会的日期，正是顾母忌日。最底下压着张烧焦的学生证——舒宁，2003级，照片上的女孩和我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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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葬礼迷局

    顾父的死亡来得太突然。葬礼前一晚，我亲眼看见苏婉柔往香炉里撒了把白色粉末。正要上前，顾明远从背后捂住我的嘴：嫂子也想尝尝乌头碱的滋味

    葬礼上顾景琛咳出血时，整个灵堂乱作一团。救护车鸣笛声中，我摸进苏婉柔卧室。梳妆台暗格里有个贴着骷髅标志的药瓶，生产日期是三个月前——正是顾父开始卧床的时间。

    找这个顾明远举着DV堵在门口，镜头里是我翻找抽屉的背影。他突然咧嘴一笑：猜猜大哥看到这个，会不会想起他亲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逃亡时我误打误撞闯进顾景琛的私人公寓。推开书房门那刻，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整面墙都是我的照片。从高中校运会到大学辩论赛，甚至上周在超市买卫生巾的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