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她转身时，对着展台玻璃偷偷练习微笑——怕自己的冷脸吓到她的客户。

    场景：女儿周岁抓周宴，全家总动员搞事情。

    她在爬爬垫上摆满了画笔、灯笼、小扳手，女儿却晃晃悠悠爬向男主的工装裤带，拽着皮带头咯咯笑。

    村支书拍大腿：这丫头以后要当农机站站长！

    男主红着耳朵把女儿抱起来，用胡茬蹭她脸蛋：不准，学你妈画画去。

    女儿伸手抓他喉结，他浑身僵硬不敢动，惹得她笑倒在稻草堆里：周沉舟，你带娃比修拖拉机还紧张！

    她突然指着田野：周沉舟，我们在拖拉机上办婚礼吧！

    他皱眉：胡闹，哪有人这么办……

    却在三天后，开着挂满灯笼的拖拉机来接亲，车斗里铺着她亲手绣的红盖头，扶手处焊着99朵金属玫瑰。

    婚礼进行时，女儿在旁边的小推车里挥舞着扳手，村民们举着手机直播，无人机掠过金色稻田，拍下他掀起红盖头时，耳尖红透的模样。

    场景：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两人重回初次约会的拖拉机斗。

    她靠在他肩头看银河：周站长，还记得你当年躲我躲得像鬼一样吗

    他揽着她腰的手收紧，指尖摩挲她腰间的妊娠纹：记得，怕自己配不上你。

    她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揪着他已经有些发白的寸头：现在呢

    他喉结滚动，抬头看她被月光镀亮的轮廓：现在……你是我的命。

    他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十年前她塞给他的水果糖纸、第一次约会时扯掉的衬衫纽扣、女儿的第一缕胎发。

    她笑着吻他眼角的皱纹：周沉舟，我们要不要再追一次

    他挑眉：怎么追

    她从盒底拿出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当年他没送出去的告白：这次换你逃，我追。

    男人耳尖依旧会红，却在她起身时，突然攥住她手腕往怀里带，拖拉机斗里的稻草发出细碎的响声，远处的狗吠声中，他哑着嗓子说：不逃了，这辈子都让你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