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当年在剑桥说的话。

    他接过杯子，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你说，商海的冰原上，两把冰刃要么合璧，要么相杀。

    忽然转身，眼中倒映着她颈间的蓝宝石，现在我终于明白，最锋利的冰刃，从来都是在彼此的寒光中，照见自己的倒影。

    窗外的冰面传来脆响，初若薇忽然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文件角

    ——

    那是凌氏集团为初氏北美项目准备的风险预案，每处批注都用了她熟悉的红色钢笔。

    凌长风，

    她忽然叫他的全名，像七年前在图书馆揪他衣领时那样，你明明在帮我。

    男人耳尖骤红，别过脸去时碰响了袖扣：初若薇，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融化了袖口的薄霜，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竞标会上故意露出算法漏洞吗

    湖面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住，初若薇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他们在剑桥的赌约：因为你想让我赢，却又不愿输得太难看。

    凌长风忽然笑了，笑得像冰面下的暗涌：错了。

    他指尖划过她的唇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哪怕在商海厮杀，我也会在你看不见的角落，为你凿开最后一道冰缝。

    庆功宴的音乐突然换了曲目，是剑桥校歌的变奏版。初若薇看着他掏出的新袖扣

    ——

    银质基底上，两把冰刃交叉成剑桥校徽的模样，刃口处嵌着极小的碎钻，像极了他们在星环发布会那晚，共同见过的极光。

    初小姐，

    他忽然单膝跪地，在旋转餐厅的霓虹里，像极了当年在剑河旁为她捡起素描本的少年，商战还会继续，冰刃终将相杀。

    他打开锦盒，里面是与她蓝宝石吊坠配对的冰狼戒指，但至少，让我们在相杀的路上，做彼此最锋利的盾牌。

    密歇根湖的冰面在此时裂开，露出底下流动的湖水。初若薇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明白，所谓

    爱却盼着对方失败

    的矛盾，不过是商海冰原上的极光

    ——

    越是耀眼的对峙，越藏着彼此温暖的磁石。她戴上戒指，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剑桥校徽刺青，那是毕业时他偷偷纹的，和她颈间的蓝宝石，共同构成了他们的商海密码。

    深夜的酒店房间，初若薇在素描本上画下新的速写：凌长风穿着她设计的猫耳围裙，在厨房煮着热可可，袖口的双剑袖扣闪着微光，旁边写着

    冰火情迷。而他正在审阅的文件，是初氏北美项目的护航计划，页脚画着极小的冰狼与猫耳图案，交缠成永不褪色的剑桥校徽。

    商海的风暴永远不会停息，但此刻，两把冰刃终于在彼此的寒光中，找到了最温暖的归处。就像密歇根湖的冰水与暖流，在冰层下静静流淌，终将在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融成一片滋养爱情的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