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他能更快睡觉。

    高三的一整年，攻和受都没有在外面约过会，都是在彼此的家里写试题看课本，最多抱一抱亲一亲，然后继续奋斗。

    有的时候，同一类型的题目，攻做了很多遍，可每次都会出错，他几近崩溃，把题目都撕了，躲在被子里大哭，可哭完了之后，还是乖乖地把题目粘好，再来一遍。

    他的资质一般，靠的全是把一道题做了无数遍，烂熟于心。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笨鸟也能起飞。

    攻的成绩从理科最差班的中游水平到班级第二，再到年级前三百，再到前一百，再到前五十，前二十，之后成绩一直稳定，大家都熟知理科最差的班里不只是有年级第一，还有一个逆袭来的前二十。

    高考完的那天，两个人狠狠地抱在一起，然后手拉着手冲出校门。

    两人的家长都等在门外，见两个孩子手拉手的已经习以为常。

    家长们约起一块吃晚饭，交代孩子两句就回去准备了。

    攻和受牵着手走在学校外面的小树林里，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待着。

    没过一会儿，受就听见了攻轻轻地啜泣声，抬起人的脸一看，小脸已经哭得跟花猫似的。

    “不哭，我们已经考完了。”受擦了擦攻脸上的泪水。

    “可我就是很想哭。”攻抽噎着。

    “那你哭吧，我挡着。”受把攻的头按在自己怀里，陪着他哭。

    攻在受的怀里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受的苦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