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沈鸢靠近了一点，嗓音柔和，却又无比坚定，“所以，我才要在今天告诉你——”

    她微微仰头，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永远爱你，从此刻开始，你可以反复向我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周围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

    连直播间的弹幕都停滞了一秒，下一刻，疯狂刷屏——

    沈鸢没管别人的反应，她只是看着贺京辞，等待着他的回答。

    贺京辞却久久没说话。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他看着沈鸢，嘴角微微勾起，可那双凤眸里，情绪翻涌得可怕。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下，声音沙哑：“沈鸢，你知道吗？”

    “嗯？”她眨了眨眼。

    贺京辞盯着她，缓缓道：“这句话，我已经等了六年。”

    他低头，猝不及防地，在她掌心落下一个吻，嗓音压得极低：“所以，晚了这么久——你得补偿我。”

    沈鸢轻轻一怔，随即笑了。

    她的手指反握住他，眼里盛着笑意，语气笃定：“好啊，一辈子够不够？”

    贺京辞怔了一瞬，随即轻笑出声。

    他眯起眼睛，握住她的手，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愉悦：“……够了。”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他所有的等待、隐忍、克制、偏执，都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瓦解。

    ——她的爱，是热烈的，是直接的，是毫无保留的。

    他终于，彻底拥有了她。

    第118章

    空气寂静了几秒。

    顾之言的手指缓缓收紧，骨节微微泛白。

    他的呼吸滞了一瞬，眼眸深深地盯着眼前的两人，似乎不愿错过他们之间任何一个细节。

    沈鸢对贺京辞的爱——是毫无保留的。

    这不是刚刚萌芽的情感，而是一种已经沉淀、坚定到不可动摇的感情。

    她的眼神、语气、甚至是无意识的靠近，都让顾之言清楚地意识到——

    她已经彻底不属于他了。

    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揪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以前她看向他的眼神，是炙热的、满怀期待的，可现在，她的目光里再没有他的位置。

    他早该知道的。

    从她不再回应他的试探，从她对他的冷漠，从她与贺京辞之间的每一次亲密互动——

    可他还是抱有侥幸，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但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不会回头了。

    她爱贺京辞，是真真正正的爱。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头那股烦躁和不甘，嗓音低沉：“……游戏继续吧。”

    他的语气平静，像是没受什么影响。

    可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连握着杯子的力度都重了几分。

    贺京辞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说道：“终于想起来游戏还没结束了？顾少，你刚才愣得不轻啊。”

    顾之言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冷笑了一下，语气淡漠：“有时候，沉默比说话更能表达立场。”

    贺京辞笑了笑，没有继续给他回应。

    顾之言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勉强平复了心情，嗓音低沉地开口：“我有，你们没有，曾经在传闻中闹鬼的深山老宅里，独自住了一整晚。”

    场上顿时一片死寂。

    舒远深挑了挑眉，显然被这个回答勾起了几分兴趣。

    贺京辞单手搭在椅背上，嗤笑了一声：“你是说你自己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