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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渐,究竟是谁在危害社稷祸乱江山?你亲哥哥在这里,你不敢进来看一眼吗?”

    跟随齐渐的中常侍周清道:“殿下,此际社稷倾危,臣民所望、苍生所系皆于殿下一身,正是挽狂澜于万一时。叛贼色厉内荏,实际是风中残烛,墟上星火,已无所依凭。殿下此时应疾入内手刃贼妇,以安诸军,拿到符玺,诛杀乱党,以抚臣民。”

    这话,彻底把齐渐拱上了炭火。

    言下之意,诛杀一国之母这样卖命的活,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他带头干。

    说罢,还用手在他背脊上叩了一下。

    齐渐当即往前一个踉跄,抬起头正对上明光正殿诸门上雕绘的天地泰一诸神像。泰一神足有两丈高,金线纹就,巍然俯瞰,长目对着他。

    齐渐打了个寒颤,足下如飘,不知是周清搀扶还是自己行走,一步一步,缓缓跨入了此刻血流成河、地狱一般的明光殿。

    他需把力气都沉到足底,才能免于被血液灯油交织的黏液滑倒。

    他们为了方便选择了太阳落山起事,此刻天色已暗透,殿里灯很暗,还有些烛火半倒壁上,不住的闪,肢体散落一地,他被绊了一下,立刻拔出了刀。

    就在此时,穿过刀戟的门,穿过皇后的凤座,看到了幕后轻轻浅浅的人影。

    那本应该于此刻的他是索命的修罗鬼影,却让他十分诡异地生出了心安,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所作所为是在叛乱。他禁不住颤声的唤:“皇兄?”

    影子就在那里,无人相应。

    “你胡说。”

    他将刀指向朱晏亭,浑身都抑制不住的大幅颤抖,本就明灭不定的烛火更是极速跳跃在刀口:“这不是我皇兄,皇兄如果在,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皇兄尸骨未寒,太子呱呱襁褓中,你就作了个傀儡在此,仗着这么个傀儡夺权、弄权、杀人。我齐家做错最大的事,就是有了你外祖母,再有了你,朱晏亭!你怎么不引颈就死。”

    朱晏亭没有立即答话,因她打量齐渐入了神。

    如不是嗓音相似,她不敢相信这个枯瘦如柴眼窝深陷的、像从地上断裂的四肢里捡起来的、销形鬼态之人是齐渐——那个她的丈夫曾经宠爱无加、宠成了金尊玉贵小郎君的恒王。

    上一次见他,还是太子没出生的时候。

    那时候齐凌携他的弟弟来上林苑迎她回宫,飞鹰走马,轻蹄捕鹿。

    王韫素悄悄和她抱怨说:“恒王殿下姿矫容美,可惜放诞无礼!”

    他在宴席上分鹿,一语戳破她与皇帝之间暧昧浓丽的秘密。

    “陛下所言,礼贤下士,周公着三吐哺之礼果然上策?臣也好回去学用。”

    朝露朝露,往昔之日。

    “你说话!”齐渐举刀指着他,双目突出似将爆裂,颧骨高耸,颊面凹陷,衣衫挂在身上,袖子空荡荡兜着风。

    朱晏亭朱唇微启,笑了。

    她抬起手,竟示意还挡在身前的刀门让开一个口。

    “

    你连自己兄长的身影都认不出来了吗?不信,你进来看。”

    ……

    车骑都尉师广和太子洗马郑延志攻入东司马门,抵达未央宫东北区庐之境时,郑沅正处在四周围困手下反叛的山穷水尽境地中。望见郑延志等,如见神佛,激动得满面红涨,大喊三声“来了。”

    郑延志问:“叔父,家中已被司隶校尉朱恂带人围困,一家老小命在旦夕,当如何是好?”

    郑沅抱着援军一皮袋水痛饮,饮罢,头也不回往朱雀门去。

    车骑都尉师广说:“丞相,当务之急要散步宫车晏驾的消息,然后攻入桂宫,拿到符玺,南北两军自可望风而定,为何不进反退?”

    郑沅嘴唇嗫嚅,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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