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孩子”,立刻委屈上了,想跟母亲告状,就道:“我也是一时情急,那您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肯定也……”
雁稚回有点尴尬地看着他,小声道:“笨蛋,我还没到你这么大呢。”
雁平桨愣了愣,也尴尬地哦了一声,随即理直气壮地开口:“怎么会,我十七岁啊!”
蒋颂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雁平桨:“回去吧。”
雁稚回直到送客时,才找到独处的空间跟蒋颂说话。
她拐弯抹角地说着想念的话,整个人分明已经靠过来,淡粉色的缎面袖蹭着蒋颂大衣的袖口,黏黏糊糊的,一看就知道是在恋爱。
那天蒋颂在车上随口问起的话,雁稚回恼怒当真,应下之后,把见面的日子放在了今天。
“您就没什么专门跟我说的话吗?”雁稚回有点舍不得他走。
“你今天很漂亮。”蒋颂摸了摸她的脑袋:“每次见你,我都想说这句话。这是不是,也算一种‘专门’?”
雁稚回红着脸点头,一点也不觉得这种话肉麻。她刚要告别,蒋颂再度开口。
“除夕快乐。晚上有时间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吗?”他低声问。
“您不能主动打给我吗?”
蒋颂摇头:“今晚应该会被家人拉着喝酒,你不打电话的话,我大概就没有走开的机会了。”
雁稚回希冀地望着他:“如果我打得很早,是不是…可以把蒋先生直接偷走?”
蒋颂拉开车门,含笑看着她:“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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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16「喝醉后身体更烫,感官也更灵敏」
今年的家宴,蒋颉发现大哥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说不上是哪儿不一样,神情、状态都与平时无异,但整个人坐在那里,心思却好似并不在过年上面。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难以发现,如果不是在部队那些年,妻子来兵团家属院探望时自己也有过这种感受,应该是注意不到的。
蒋颉琢磨着,大哥应该是有情况了。
家里很少过问蒋颂感情上的事,家族早二十年前有一部分人迁居国外,公司先是靠父亲,如今靠大哥。他向来忙,所以结不结婚并不十分紧要。
从前父母还问问,这几年蒋颉转政回来,身边有孩子在,问起的次数就更少。
年夜饭讲究一个早,晚上七点钟已经基本结束。蒋家向来不赞同大醉失态,所以男男女女两三聚在一起,都只是喝些度数不高的清酒。
蒋颂得以借醒酒的名义抽身,来到露台接通电话。
雁稚回的声音有些喘,但很活泼,应该是附近有人在,不好直呼他的名字:“我来啦,新年快乐!”
蒋颂笑着回了一句,问道:“在做什么?听起来费了很多力气。”
雁稚回嗯嗯应着:“我在开罐头,好香,糯糯的…给哈哈做点配餐,等狗狗吃完,我就来把您绑走。”
蒋颂又笑,因为喝了酒,嗓音有点儿哑,听得雁稚回很不好意思,声音也轻下去。
你来我往地闲聊了一会儿,蒋颂转过身靠在栏壁上,看到不远处,小侄女蒋娜娜正扒在门边偷偷看他,一双眼睛鬼机灵地转。
“娜娜,来,”蒋颂示意小侄女到身边来:“刚才给爷爷奶奶拜年,怎么高兴成这样,辫子也跳乱了。”
蒋娜娜很亲近蒋颂,把皮筋解下来递给他,说话间还不忘炫耀:“大伯给我扎扎好嘛……我兜里都是红包哦。”
蒋颂把给她的那份红包塞进娜娜鼓鼓的衣兜,接过红皮筋套在指尖,俯身帮小孩子理头发。
“是三股辫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