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要不要和我聊聊？这么久没见我很想你。”季妄山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云镜眠手腕上的血脉，仰起头时眼睛非常亮晶晶的打了一记直球。

    “聊聊？我们有什么可聊的？”云镜眠唇角流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终于如季妄山的愿那般扭过头来与他对视，只是眼中如同不可消的寒冰一般冷。

    “还是说你想聊当年和我约好一起走，结果到了约定的时间我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有来，我回去之后他知道了我想逃跑的事？”

    “还是聊你彻底消失后的这些年我过得有多狼狈到这两年才有点好转？这些事你要是想知道自己上网查查不就得了？”

    云镜眠眼看着季妄山眼中的亮渐渐黯淡下去，嘴唇微张了一瞬又合上，好半天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声喃喃了一句，“对不起....”

    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云镜眠觉得自己所有的情绪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慢慢瘪了下去，他忽然感觉到没由来的疲惫。

    一时间连脸上的嘲讽都有些挂不住，整张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我说过了如果你只是想道歉的话我原谅你了。”

    “以前的那些事情我早就已经没心情再去计较谁对谁错，那是我十七岁的时候才会做的事，现在我已经二十六了，早就没那种无聊的心思。”

    季妄山听着云镜眠的话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缓缓的沉入深渊，他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看清现实，时间早就已经在他们之间设下天堑。

    他们早就已经不是像夏日般热烈的年岁，曾经所有的快乐也好，不甘与气愤也罢，早就在如水的时间中被抚平淡化。

    当时再浓烈的感情也早就已经化作了一潭死水，只是偶尔突然回想起时泛起一丝隐痛的波澜。

    “松手，我不想再和你多费口舌了季妄山。”

    第23章

    让那一天尽快到来

    季妄山听到自己被云镜眠连名带姓时，连指尖都因为难过而微微颤抖着，可他却仍然固执的不肯松开手。

    “小眠....”季妄山从未像此刻这样讨厌过自己的不善言辞，在这个时候只能无措的喊对方的名字。

    他的声音带着些颤再一次看向云镜眠时眸中已经隐隐有泪光，眼泪存在眼眶中要掉不掉看起来格外可怜。

    云镜眠被他这副模样弄的有些许愣怔，即使是从前季妄山也鲜少会流露出这样可怜又恳求脆弱的神色。

    在他的回忆中季妄山始终是那个似乎对一切事情都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游刃有余的少年，无论他现在如何想不通如何看不破，云镜眠都不可否认的是当年的他确实被季妄山照顾的很好。

    如果当时没有季妄山的话他恐怕连那三年都熬不过去，大概率会选择退学随便打几份工攒些钱离开那里，或者甚至是干脆与这个世界告别。

    忽然想起这些的云镜眠明明决定好一定不要回头，在这一秒却忽然动摇了一刻。

    他的语气依旧硬邦邦的说的话却突然软了下来，“想和我聊聊也行吧，什么时候我不烦你了就什么时候再说。”

    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秒季妄山的眼睛又再度亮了起来，只要云镜眠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和机会。

    他抿着唇眼眶依然微红唇畔却已经流露出点点柔和笑意，“那我们可说好了，等你不烦我的时候我们要好好聊聊。”

    不知道为什么云镜眠莫名有一种觉得自己陷入圈套了的感觉，明明能重新推心置腹的那一天还没到来，云镜眠却已经隐隐有些后悔。

    季妄山望着云镜眠的侧脸，唇边的笑意更加的深再次摩挲了一下云镜眠的手腕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略过云镜眠到指尖时无意般的轻蹭了一瞬。

    “我会努力让那一天尽快到来的，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