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不代表没有。

    他立刻就想伸手把季妄山推开，结果却被季妄山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就那样被季妄山压在洗手台上还被对方十指相扣。

    这下，云镜眠彻底失去了对眼前场面的主导权，局势对他来说变得不太妙。

    “季妄山你他妈疯了？你也不怕有人注意到这里我们双双身败名裂？”

    虽然云镜眠并不在乎会不会身败名裂，反正他现在在内娱的风评本来就是废墟，但他还是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干脆给季妄山一脚。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以这副样子被其他人发现，实在是太羞耻了，如果真的被人看到的话他干脆头撞墙死了算了。

    季妄山当然知道云镜眠现在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俯下身安抚意味很浓的啄吻着云镜眠的唇。

    “放心吧小眠，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他笑意盈盈的抬起一只手，将云镜眠被他蹭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无比认真而又珍视的看着眼前的云镜眠，似乎要把这一幕牢牢记入脑海。

    云镜眠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含情，一双眸子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波光潋滟着，脸颊耳尖都泛着红说一句面若桃花都不为过。

    被注视着的云镜眠刚想开口说怎么可能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时候，却又再一次被季妄山撬开了唇齿。

    这一次的季妄山有些坏心眼的咬住了云镜眠口中的舌钉，让云镜眠的舌尖动弹不得，只能有些呆呆的张着嘴话也说不出口，眼睛有些生气的瞪着季妄山。

    季妄山却被他瞪的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因为他觉得自己眼前的云镜眠总算鲜活了起来，表情就算是生气也是明艳动人的。

    他忽然又想起当时帮云镜眠打舌钉的时候，云镜眠是很怕疼的人偶尔甚至会怕疼的有一点娇气。

    有一天云镜眠不知道听谁说的玩摇滚的脸上舌头上都有很多的钉子装饰，现在的云镜眠自然知道这个说法基本上都来源于刻板印象，但当时的他却是刚听完就狠狠心动。

    结果就是云镜眠兴冲冲的跑去买了工具最后自己根本不敢下手，带着工具又找上了他。

    当时他们两个并没有确定关系，季妄山那时还觉得自己只是把云镜眠当做很好的形影不离的朋友。

    谁知就是在那次帮云镜眠打舌钉的时候他才突然发觉，他面对因为紧张轻闭着双眼颤颤巍巍伸出舌尖的云镜眠，一整颗心完全无法抑制的疯狂跳动。

    他才惊觉自己对云镜眠的心思并不是什么好朋友而是喜欢，覆水难收的喜欢，是如果远离他就会没办法往前走的喜欢。

    是如同阴暗处苔藓般疯狂蔓延生长，在他发现时已经要几乎淹没他的近乎病态的喜欢。

    在刚离开云镜眠身边的那段时间，他产生了很严重的戒断反应，几乎每天晚上都无法入眠，也什么都吃不下，时不时就会突然反胃呕吐只能吐出来胃酸。

    而且一开始想起云镜眠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好像自己的整个灵魂都破了一个大洞，不停的往外流淌着苦楚。

    他那段时间偶尔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每次闭上眼又能想起云镜眠的模样，那个他始终忘不掉放不下想念深入骨髓的人。

    云镜眠变成了吊着他那口气的细丝，如果不念着他季妄山感觉自己随时会崩溃，也随时会想要追随自己的母亲而去。

    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么多年是云镜眠拖着他往前走的，即使他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可有时候他也完全不敢想自己离开云镜眠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云镜眠呢，他该有多难受？

    明明自己一开始就做好了陪着云镜眠到尽头的打算，却也是他最先失约不得不留云镜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