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焦，此刻的模样失神到泛着些痴态，眼尾还氤氲着点点泪痕。

    突然，云镜眠的喉间溢出几声他自己听了都要脸红的声音，手也不自觉的抓上季妄山的背，在上面留下了几道颇为残忍的抓痕。

    他几乎有一种自己要在季妄山怀中艰涩的融化开来的恍惚错觉，也已经不复平日里的有棱有角，连声音都是软极了的呜呜咽咽，“哈....够了季妄山....真的够了....”

    季妄山哪里舍得就此作罢，俯下身揉着人的后颈柔声哄着，一口一个“好小眠”“乖小眠”，把本来就昏沉的云镜眠哄的更加的晕乎，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季妄山继续。

    在彻底昏过去前云镜眠的脑海中最后只剩下一个想法——他似乎被季妄山温水煮青蛙了。

    翌日待云镜眠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艰难坐起身来缓了一会感觉自己身上还算干爽，应该是昨晚季妄山帮他清理过了。

    头昏脑胀腰酸腿疼的云镜眠扭过头去看到躺在自己身侧的季妄山时忽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狠狠地捏上了季妄山的脸。

    谁知季妄山连眼睛都没睁，弯着眸子朝云镜眠这边蹭过来了些，伸手轻搂住他的腰卖乖的撒着娇，“好阿眠....”

    “真够可以的啊季妄山。”云镜眠说这话时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季妄山自知心虚的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唰一下睁开眼睛满眼的可怜巴巴，“我知道错了小眠。”

    云镜眠一时间感觉自己要被气笑，要么说季妄山在他这里比谁都会卖乖装可怜撒娇呢，看他这副样子哪里还狠的下心来责怪他什么，更何况他其实也没真的生气。

    最了解云镜眠各种细微表情的季妄山一眼就看得出来云镜眠没和他真的动气，得寸进尺的拱在人腰侧蹭了好几下，最后成功获得云镜眠的眼刀一枚，这才老实下来。

    最后还是季妄山捞着云镜眠穿衣下床洗漱，在云镜眠看见镜中的自己时季妄山再一次无可避免的喜提一瞪。

    昨晚季妄山是真的一点都没收着，留下的各种痕迹要比上一次的还多，当然脖颈上只有零星几点，被衣服遮盖住的胸口和腰腹才是真正的“重灾区”。

    云镜眠的回忆随着落入自己眼中的身上的痕迹渐渐复苏，一想起昨晚的那些场景他实在是有点面红耳赤，又想起自己昨晚被哄着答应继续的事情。

    叼着牙刷的他耳尖有些红，很小声的带着些羞恼的嘀咕了一句，“山瑞果果....”

    季妄山耳朵尖，听到后立刻就笑眯眯的凑了过来，“骂我呢？”

    这话倒是让云镜眠有些惊讶了，从前他偶尔会仗着季妄山听不懂自己的家乡话在和季妄山生气的时候骂上两句。

    其实他也只会那几句家乡话，因为他父母去世的太早他太早就离开了故乡，记忆中只剩下模糊的那几句偶尔能拿来用一用。

    从小在w市长大的季妄山哪里听得懂s市的方言，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出来好像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又不确定不好到哪种程度，问云镜眠自然是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还有的时候是彻底没听出来哪句话是在骂他，每每这个时候一向事事聪明的季妄山就会流露出点点迷茫的神色来，云镜眠很喜欢看。

    他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季妄山已经对自己偶尔用来骂他的方言感知这么敏锐了。

    “小眠，刚刚那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季妄山站在云镜眠身后将下巴搭在人的发顶上，鹦鹉学舌似的有些磕绊的学着云镜眠刚刚的腔调，“山瑞...果果。”

    云镜眠倏地眯着眼笑起来，“笨蛋。”

    “嗯？”

    “笨——蛋——”

    “原来是笨蛋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