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人被一群醉鬼缠着喝了好几杯,卓情有心事,一碰酒就很容易醉,袁成在卓情彻底不行之前将他解救出来。他俩站在阳台上吹风,袁成点了根烟,卓情干吹。
“说说吧。”袁成说。
“说什么?”
“结婚啊。”袁成:“哪家姑娘?”
卓情无力地翻着白眼,“这你都信。”
袁成咬着烟头,眯了眼睛道:“不是姑娘是小伙子?”
卓情的脸被冷风吹的有些僵,让他的语调都硬了,“没有的事。”
袁成半晌没说话,末了拍了下他的肩,“真遇到事了,找哥。”进屋去了。
卓情不知道袁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是这一下,他确实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热流,心头慢慢充盈起来。
卓情今晚喝了不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走路总是左脚拌右脚。
一到家啥事也不干,就往封重洺那去了。可是一打开灯,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
窗外一阵阴风吹来,卓情的酒立马醒了。
“封重洺!”他大叫出声,尾音隐隐破音。
卓情的脸白了,把家里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通,没找到人。又回到房间,他站在空地,脑子里一瞬间浮现了五十个计划,每一个都会让封重洺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他察觉出自己的状态不对,但是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他——
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
卓情死掉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扑通扑通的,就要跳出来。他站到了那扇玻璃门前。
“封重洺,”卓情声音发凉,“你在里面吗?”
里面水声没停,卓情耐心告罄,猛地揣了脚门。
“砰”地一声,玻璃门剧烈摇晃起来。
“封重洺!”卓情又踹了一脚,“你他妈说话!”
卓情等不到回答,在屋里四处搜寻着开锁工具,他把封重洺住的房间翻的一团乱,已然忘了自己第一天就把房间里的利器全部收走了。
他蹲在柜子前,动作响亮地把所有抽屉都抽出来扔在地上,浑身充满了戾气。就在这时,浴室门打开了。
卓情翻找的动作一顿,猛地向后瞪去。
玻璃门被打开,氲氤的热气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封重洺浑身赤裸,只有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浴巾。他的皮肤是通透健康的白,此刻泛着一点绯色,两块微微隆起的胸肌形状鲜明又不过分偾张。未擦净的水珠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滑动,流过块垒分明的腹肌,直至没入半遮的人鱼线里。
他赤着脚站在水雾里,乌黑的睫毛被浸透晕染,显得眉眼格外深邃,清曜夺目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卓情心口的火气突然就下去了,另一股邪火从他的小腹烧起。
他莫名咳嗽起来,耳根都咳红了。他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快消火,又实在忍不住靠近对方。
他走过去,故意板着脸问:“为什么不回我。”
封重洺手里还拿着另一个毛巾擦着湿发,一些水珠子洒下来,溅到卓情脸上,卓情眯着眼,躲都没躲一下。
那些水好像落到他的心眼里了,他仿佛能看见水滴落地的形状,在他的心间留下了一团又一团的水晕。
卓情觉着有点无法呼吸,刚才被吓跑的酒气似乎卷土重来了,他的身上更热了。
他晕晕地往前走了一步,这下都能感受到了封重洺身上往外冒的水汽了,咽了下口水,道:“我问你话呢!”
封重洺奇怪地也没往后退,他用那双被水染得很清又很剔透的眼睛看他,说:“我回了你能听到吗?”
卓情根本没法思考,分辨不清他这话的意思到底是回了还是没回,琢磨了一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