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是韩一舟在喂猴子，它们很调皮，都快要爬到他身上，他不怕，饶有兴趣地拿着水果喂。

    江疏月碰了碰身边男人：“山上还有猴子。”

    “所以？”

    “去看吗？”

    “不去。”

    她啊了一声：“你不想去吗？”

    商寂摇头，跟她解释：“猴子四肢灵活，手脚具有抓握能力，是具有高度社会化的动物，如果你身上某样东西被它们看上，它们会不择手段拿到自己手上，不安全。”

    如果是他自己来，那他无所谓，现在不一样，多了个人需要他保护。

    最主要的是怕吓到她，猴子动起手来，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一群扑上来，场面算得上可怕。

    江疏月其实也没什么兴趣，主要是看到韩一舟玩得开心，想去看看。

    她给哥哥回消息：

    隔几秒，江肃回复：

    她转头看他：“那我们去哪儿玩？”

    商寂借着来过一次的回忆，仔细回想一下：“我记得有个田园，风景不错，路边的小摊在卖纪念品，或许你会感兴趣。”

    江疏月觉得他简直拿捏她的小心思，对这种小物件最喜欢，她语调上扬一些：“出发。”

    一路上走走拍拍，商寂的相机里装满女生的照片，各种各样的都有，几次她都捂着脸觉得自己不好看，他照单全收。

    如果早知道商寂会拍自己，江疏月不会穿得这么随便出门，拍照不好看。

    走了一路，也见到不少纪念品小摊，大多数是冰箱贴，明信片，钥匙扣之类的东西，没什么新意，并且昂贵。

    她一个没买，网上九块九包邮都有，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花冤枉钱。

    几次商寂以为她喜欢，想要给她扫码买单，被她及时制止住拉走。

    商寂轻抬眉梢：“商太太，我们不缺钱。”

    “我知道。”江疏月觉得不需要，没什么必买的需求，胡扯一句，“看着不好看，不要。”

    她其实还想说，别一副冤大鱼的样子，摊主就逮着这个，拉着推销就不好脱身，不买也得买。

    望着男人那张俊脸，她是说不出口的，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路过一些摊贩，江疏月目光被一摊微不起眼的小摊吸引，摊主是盲人，一张小矮凳，旁边摆着老式收音机，播着京剧，摆在面前的白布印满各种看不懂的符号，边上写着盲人算卦四个大字。

    江疏月盯着看好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去。

    旁边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商寂只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心思，低声问她：“去算一卦？”

    江疏月其实知道算卦是另一种形式的欺骗，可她看着老人，隐隐有些不忍心。

    她想到自己的养父母，似乎也是这样的鱼摊，大概还要大一些，没有故意抬价，谄媚拉客，踏踏实实地做每一份生意。

    小时候，她还会帮他们算钱，找回客人多少，结账应该算多少钱。

    想到这个，江疏月轻点了点头，为了不让自己乱花钱，她笑着看他：“就为我们的婚姻算一卦。”

    商寂抬手刮一下她的鼻子：“好啊。”

    反正他不信神佛，无论算出什么结果，当没听到。

    他得给她打预防针：“就当做是一次文化体验，你要记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