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撑不过去睡过去。

    ……

    几个小时之前，江疏月还在房间收拾东西，被无意打开的电视机吸引，她望着屏幕上的小人，一个AI的小玩偶人，正摇头晃脑地跟她介绍软件，语气活泼。

    “寻觅软件，带你探索诗词世界哦～”

    她用遥控器点了“确认”，画面开始变动，一帧帧展示在她眼前，房间没有开灯，只有银屏亮光在女生白皙的脸上浮动。

    第一幕：“邂逅相遇，适与愿兮。”

    浓浓夜色，少年站在身后，拉布拉多犬赶走一群女人，而少女回头撞见一人一狗，定格在眼神对视的那一刻。

    第二幕：“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

    三个画面拼凑在屏幕前，她跟着哥哥出行，而他在另一侧，眼神不经意扫过少女身影；每年的家族聚会，绕着长桌，他随意望向她的视线；高中时路过云吞店，他向她打招呼，而她没有回应。

    看到这里，江疏月已经眼眶湿润，这是他的视角，在她以为自己在他跟前只有江家女儿身份的时候，他其实有将她当作起码朋友的存在。

    第三幕：“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从包间走出，而他正往包间方向走来，两人对上视线，得知对方是自己的联姻对象，那一刻的眼神，至今尤记。

    第四幕：“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她和他领证，屏幕上的小人穿着白衬衫，在红底背景下浅笑着，那是她和他的结婚照。

    第五幕：“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在恒月别墅，她和他各种日常小场景，或是一起吃饭，在书房各自忙碌，两人的一个小拥抱，或者小交流，都在屏幕上展现出来。

    就是在这样的日常相处，感情逐渐升温，也是江疏月少女心思逐渐显露的时候，她吸了吸鼻子，继续往下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美人含怒夺灯去，问郎知是几更天！”

    ……

    最后一幕定格在：“愿如风有信，长与日俱中。”

    代表他的小人捧着一束花，递给她，唇角勾着，与平时散漫的笑不同，他笑得清澈而真诚。

    所有的诗句对应一个画面，记录她与他的从相识到结婚，从磨合中培养感情，一直慢慢相爱。

    屏幕上的画面最后归为一句话：

    江疏月坐在地毯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早已经泪流满面，黑暗的房间，屏幕前的荧光在眼前闪烁，她此刻下定决心。

    她不能再当胆小鬼，不能让他一个人前行。

    江疏月拿上身份证，来时没有收拾行李，回去也不打算收拾，只把考研资料简单整理，背上一个书包就下楼。

    谢母还在楼下给女儿做晚饭，瞧见女儿下楼这模样，动作顿住：“现在就走了？”

    江疏月抱住母亲：“对不起妈妈，我可能需要回去一趟。”

    谢母也把女儿抱住，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对不起啥，我在这里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两个人也是过，一个人也是过，没啥事啊。”

    “月月，我知道你要回去的，就是妈妈自私地想和你再生活久一些，希望你不要怪妈妈。”

    江疏月：“是我的错，没办法一直陪着您，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的。”

    母亲不想离开渔村，她知道，所以她一直陪着母亲在这里，也不会劝她和她一起走。

    谢母：“好啊，妈妈在这里等着你和阿寂回来。”

    母女俩抱了好一会儿，之后江疏月和母亲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