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半是出自这两人中。
谢宛芸收下令牌,悄悄看了眼萧晋权,面色羞红。
江明珠却没有接令牌:“王妃,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换个恩典。”
王妃好奇:“你想要什么?”
“令堂是女学的院首,我想求王妃帮我说个情,让我进女学读书。”
女学是皇室创办的官学。每年能考进去的女子都是佼佼者。若是考不进去,就只能这样“走捷径”。
可走捷径,不代表就此高枕无忧。
燕王妃把丑话说在前面:“即便我推举你,你若不能通过一年后的院试,还是会被劝退。”
江明珠正色道:“我只求一个机会。无论结果如何,永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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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听雪斋。
萧晋权,赵任渊并肩坐在湖边垂钓,聊起赏花宴上的事。
“她真没要出入王府的令牌?”赵任渊惊讶道。
萧晋权抛下鱼竿,反问:“你不惊讶她为何身上有药?”
“自幼肠胃不好之人,随身备药很正常。”赵任渊不觉得有问题。
“但她身体很好。”萧晋权笃定。
赵任渊眉眼一抬:“她是我表妹,我都不知道,你怎知?”
萧晋权淡笑不理,提出另一个疑虑:“事发前一刻,她还特意支开谢宛芸。”
“你什么意思?”赵任渊皱了皱眉,语气不善,“你怀疑是我表妹下毒,设计这一切?”
萧晋权没有说话。
赵任渊却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先前污蔑秦淮林,叫你对她有偏见。可我这小表妹虽顽劣,却没有害人之心。便是为了退婚,她也是自己跳湖,没有推旁人下水。”
萧晋权却想起江明珠宴会上对他房事的点评,何止是顽劣,简直放|浪形骸,然而人家表兄妹间怎么相处看待,他一个外人不宜过多言论。
赵任渊见他不信,又道:“既然你无心我表妹,就尽快和谢姑娘定下来。免得你那继母在你婚事上做文章。”
第6章
同时赏两枚令牌的举动太耐人寻味。
虽说燕王妃是萧晋权生母的庶妹,即便做不到视如己出,也不会加害自己侄子。可她若真是个善的,断不会在嫡姐怀有身孕时爬燕王的床。
“她做不了我的主。”萧晋权不以为意,随即岔开话题:“你的婚事,年后就要定下,可有心仪之人?”
“有又如何?”赵任渊盯着鱼线的动静,淡淡道,“我没选择权。”
作为太子,他的生母却不是皇后,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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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江明珠刚得到燕王妃确切口信,初四入女学,荣国公府的人就闹上相府。
自从赏花宴回来,那边就几次派人传话,叫江明珠回去给祖母请安,都被江夫人用各种理由推辞。
今日闹到江承庭跟前,江夫人才不得不带女儿过去。
马车里熏着凝神静气的冷梅香,江夫人的心却静不了一点:“你那日拒了令牌,你大伯母回去说了,那老虔婆摔了好几个瓷器。今天过去,怕是要寻你麻烦。”
“娘,你放心,我能应对。以后那边有事,你别再推了。免得祖母不满,又叫底下人传你闲话。”江明珠也知母亲和祖母不和,父亲才早早从荣国公府搬出来。
江夫人冷嗤:“她也就这点招数。不过是些虚名,随她闹。”
“娘不在意,才觉得是虚名。可于爹而言,那就是名声。祖父有遗命:祖母在一日,便不可分家。爹已为娘担了不孝名声。娘不能只顾着女儿,也要多为爹考虑。”
母亲若不体谅父亲难处,最后伤的还是夫妻情分。
怕母亲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