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许素兰一怔！

    她还没想到这一点。

    “你这么说，是当年你父亲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她急急追问。

    “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了！”林志安红着眼睛回，“你知道的，他有躁郁症，正常的时候很好，跟正常人一样，温和儒雅，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可是，他病发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别人随便一句话，又或者，无意识的一个动作，都能惹他暴怒，让他咆哮动手！”

    “这我当然知道！”许素兰点头，“当年大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疏远你们家，也担心你是小疯子，不敢跟你来往！但你所说的不对劲，应该不是这个吧？”

    “那你还记得，他那个时候，多长时间发作一次吗？”林志安不答她的话，继续问。

    许素兰认真想了想：“好像发作的不是很频繁吧？我记得，好像半年才会来那么一回？”

    林志安点头：“在没有受到刺激的时候，他其实可以一两年也不发病！但是，自从来到A市后，不，确切的说，自从他认识你父母后，他的发病频率，明显增加了！几乎每见一次，就要发一回病！”

    “这是为什么？”许素兰惊呆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林志安摇头，“但我从他发病时的呓语中猜测，他与你父亲，应该是认识的！”

    说完，却又摇头，“不！不是认识那么简单！更像是……有仇怨！”

    许素兰愈发惊愕，下意识摇头：“这怎么可能？我父母两人都是孤儿院长大的，跟你父亲八杆子打不着！你家之前在B市吧？相隔百十里路呢！怎么可能有仇怨？”

    “我以前也不信！”林志安苦笑，“但后来，我们认识了，还谈起了恋爱，你父母知道后，找到我，让我离你远点儿！他们……”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向许素兰，表情有些犹豫，似是有什么事难以启齿。

    许素兰皱眉：“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们现在是在探寻真相！”

    “他们已经故去了……”林志安垂下眼睑，“当初我还大闹灵堂，扰了他们的清静，害你伤心难过，这会儿，再说他们，总觉得有点指摘逝者……”

    “指摘？”许素兰看着他，“你居然用上了这样的字眼，看来，他们是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了？”

    “也不能说不好，就是……”林志安吞吞吐吐。

    “行了！”许素兰瞪他，“事关他们的死亡真相，你就别再矫情了！”

    林志安被骂，到底是把当时的情形乖乖说了出来。

    “他们来问我，是不是在跟你交往，我便承认了！”

    “其实在这之前，我就能感觉到他们不喜欢我，或者干脆说厌恶！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什么病毒似的！”

    “在我们没认识之前，我就认识他们了！因为那个时候，父亲就与你父母交恶了！”

    “我这个人，到哪儿都不招人喜欢，所以你父母不喜欢我，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我还是想给他们留个好点的印象，便向他们表达了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决心！”

    “我当时特别忐忑，因为知道他们不喜欢父亲，也不喜欢我，但我真的是鼓足了勇气，特别真诚，但我话还没有说完，你父母就……”

    他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手下意识的往脸上摸了摸。

    “他们怎么你了？”许素兰盯住他。

    “他们一起打了我一顿！”林志安垂下头，声音隐隐发闷。

    哪怕时隔经年，忆起当年的事，仍觉满心苦涩委屈。

    他那时也不过十七八岁，怀着一颗炙热之心，想要求得心爱之人父母的首肯。

    结果，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骂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