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旋转，试探着问：“伯伯，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你说孩子，净说傻话！”李老爷子笑骂，“我怎么能忘了你的名字？你这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季明泽！多好听的名字啊！”

    “季明泽……”林志安心口狂跳，“所以，我姓季！哪个季？季节的季？还是纪律的纪？”

    “季节的季啊！”李老爷子回，“你怎么连自己的姓都忘了？”

    说完又摇头轻叹，“这也不怪你！肯定是你妈给你改了！你那时候还小，不记得这些事也正常！但你是个好孩子，没全听你妈的，还去找你爸！你爸可疼你了！从你生下来，他就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喂奶换尿布哄睡，全都是他！他是个好父亲啊！”

    “是啊！”林志安附和道，“他自然是个好父亲！可惜我妈不喜欢他？你还记得我妈叫什么名字吗？”

    李老爷子瞪他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净问蠢话！”

    “他是想考验您的记忆力呢！”许素兰笑说，“都说您老了，记性不好了，但我觉得，您记性好得很！肯定能记得，对吧？”

    “那当然！”李老爷子拍着胸脯，“我的记性，一顶一的好！八百年前的事，我都能记得！更别说你妈了！”

    “那她叫什么？”林志安紧张追问。

    “她……”李老爷子的嘴张了张，有一个极熟稔的名字呼之欲出，可到了嘴边，却又似被什么卡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老爷子再次被气到了：“明明记得的！怎么又说不出来了？这死脑子，又不好用了！”

    见他又有砸头的举动，许素兰及时转移了话题。

    “老爷子，想不起来咱就不想，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好人！”她笑着打岔，“咱们去吃寿桃吧！”

    “对，吃寿桃！”李铮也一起附和，李童推起轮椅，带他去看那红通通的寿桃。

    老爷子就好比是稚童，注意力很快便被那硕大的寿桃吸引去，欢欢喜喜的看个不停。

    许素兰和林志安对视一眼，轻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去追问什么。

    老年痴呆症不同于别的病，患者的记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们只能等着老爷子自己清醒，忆起当年旧事。

    其实这次收获已经很多了。

    “季明泽，季宁远……”林志安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名字，寻了个地方，打开手机，开始仔细搜索。

    许素兰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搜。

    叫这两个名字的人很多，想要从浩瀚的信息海洋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需要足够的耐心，也需要时间，还需要运气。

    两人正埋头奋战，许素兰的帐号里忽然跳出一条信息来！

    她点开一看，不由面色大变！

    第234章

    那是女儿吴涵转发过来的一个视频。

    视频的封面，是苗苗被刻意放大的脸，占满了整个屏幕，漆黑的背景上，写着鲜红的字：奶奶，求求你，别打我了！

    苗苗一双大眼肿得像核桃一般，头发蓬乱，满面泪痕，小嘴撇着，好不容易被她重新喂回来的、肥嘟嘟的小脸，这会儿又瘦回去了，看着竟似比跟骆梅在一起时，还要憔悴可怜！

    许素兰颤着手，点开视频。

    视频里的苗苗，正缩在沙发的一角睡觉。

    她看起来睡得极不安稳，翻来滚去的，小小的身子，明显在剧烈的颤抖着，有哭声，自她嘴里溢出来，细细碎碎的。

    一开始，声音极低，像是梦中的呓语，但很快的，那声音便起来！

    “奶奶，苗苗知道错了！苗苗不该偷吃的！可是，我饿，我好饿啊！我真的好饿！”

    “不不！我不饿！奶奶，苗苗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