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知何时,他束缚着我手腕的力量变得松软,亵裤也被轻缓拉上了,我意识到后立刻从他身上爬下,翻过身便使劲踹了他一脚。
他并不还手,我见状便又狠狠几脚,只为报复发泄,完全没收着力。
他眼睫低垂,静坐不动,一声不吭地由着我踢他,待我踢累了低喘时,他静静转过身捉着我腿,不顾我反抗地将我抱回了腿上,按在怀中,垂首便来亲我。
我躲来躲去还是被他亲到好几下,有一回湿滑的舌头都伸了进来,脏死了!
被鬼亲了令我难受不已,脑子一热便忘了先前的决心,推他的肩,骂道:“你有病!疯子!谁许你亲我了!”
他仍抱着我,冷冷的,“我为何不能亲你。”
我怒道:“你是鬼!”
他回道:“我是你夫我怒气一滞,竟不知该如何回嘴。
他单手搂着我,手指攀上我脸,如冰块般的寒冷,不容拒绝地捏起我下巴,黑洞洞地盯视着我,又说回之前那事,“你床上那人,相貌、才华、胆识,皆不过尔尔,雪儿可否告与我知,一介布衣书生如何能得你倾心?”
“我哪有倾心于他,只是他身上有杜若花香,同我小师兄一般。你死后我一直做噩梦,没有一晚能睡安稳。“本想好好解释一下,可刚说了两句我便离了题,忿声埋怨道,”都是你不好,害我许久未曾睡过觉了……”
云奚手从我下巴落下了,偏过头极轻地亲了亲我脸颊,顺着我的话缓声道:“是我不对。”
我心下诧异,不知他为何态度忽然变好。
欲加之罪他却依言退让,我虽不虞却也不好再爆发,只得闷闷不乐地继续道:“我每回做噩梦都是小师兄陪我睡觉,我便忍不住请他陪我睡一夜,希望能借此睡一安稳觉罢了。”
“原来如此,”云奚浅啄两下我的唇,低语道,“此后雪儿无需去求旁人,我会陪你。”
我不敢看他,耷拉着眼皮瘪嘴道:“你是鬼,要我怎么睡,吓都吓死了。”
“此症既是因我而起,便该同样因我而解。”他将我抱起轻放在床上,褪去鞋履外袍,躺在了我身侧,将我完整拥入了怀中,轻抚着我的背脊,柔声哄道,“闭眼,心肝。是否可行,一试便知。”
他身上这样冷,阴气这样重,我怎么睡得着。
我一边心中抱怨不休,一边将脸埋进了他颈侧,他动作一顿,紧接着抬手轻摸了下我后脑,将我更轻柔地抱好了。
虽不愿承认,但他身上独一份的冰雪味道确实令人怀恋,我调整好姿势不再动作,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可没过多久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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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我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久违地舒爽极了。
阳光穿过未合拢的窗户透入室内,明晃晃的,直叫人恍神,床铺之上仅有我自己,我兀自懵坐了一会方才回想起昨夜发生过什么。
睡着时还隐隐作痛的臀肉此刻已没了任何痛感,若不是这并非我先前房间,我都要以为那仅是一场梦境。
我又呆坐了好一会,方才勉强接受了自己被鬼缠上的现实。
不知白天鬼是否能出来,我惧怕地小声试探道:“云奚,你在吗?”
良晌过去,阳光如旧,一室静好。
我松了口气,起身下床,休整好下楼却意料之外地见到了元舒,他正在大堂好似坐立不安,见到我的瞬间眼睛亮起,大声道:“仙楼下吃堂食者众,闻言皆看了过来,我当即板脸,“莫要如此唤我。”
元舒连连点头,我还未下去楼梯他便迎了上来,小声问我,“昨夜小生不知怎的,忽然晕了过去,今早醒来已不见……”他顿了下,极小声地弱化了我的称谓,“文若你踪迹,不敢擅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