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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快亮时,硝烟味漫进鼻腔。

    我站在废墟上,看士兵们清理瓦砾。

    萧景珩走过来,手里攥着块玉佩——是我小时候丢的,羊脂玉上刻着只歪歪扭扭的莺鸟。

    在哪找到的我接过玉佩,指尖发颤。

    他没说话,只是望着东方鱼肚白。

    晨雾里,我看见他左眼蒙着布条,血浸透了纱布——张角懿临死前泼了毒粉。

    疼吗我问。

    他摇头,嘴角扯出个笑:比你小时候扎我手的针,轻多了。

    我突然想起十岁那年,我在他掌心扎了根针,就为了抢他手里的糖人。

    那时他是街角要饭的小乞儿,我是尚书府被欺负的庶女。

    风卷着硝烟扑过来。

    我望着远处忙碌的士兵,又低头看手里的玉佩。

    阳光透过晨雾照在上面,莺鸟的眼睛泛着暖光——原来这么多年,我早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了。

    萧景珩的手覆上来。他掌心有道旧疤,是那年我扎的。

    要走吗他轻声问。

    我没回答。

    东边的太阳越升越高,把废墟上的硝烟染成了金色。

    远处传来士兵的吆喝,有人在喊:萧世子!皇上的旨意到了!

    我望着他蒙着纱布的左眼,突然笑了。

    急什么。我把玉佩塞进他手里,先看日出。

    晨雾里,硝烟味越来越浓。

    7

    硝烟往喉咙里钻。我捏着玉佩,指节发白。

    张角懿咽气前那句交易还在耳朵里嗡嗡响。

    晨雾里萧景珩的左脸缠着渗血的纱布,像道疤贴在记忆里——十年前我扎他手心的针,比这疼多了

    林姑娘!苏文远跑得气喘吁吁,官靴沾着泥,敌国暗卫没清干净,昨日夜袭城南粮仓。朝堂那边,王相派的人已经在吵着要参萧世子‘通敌’了。

    我抬头看萧景珩。

    他望着东边升起来的日头,嘴角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苏大人,我这眼睛还没瞎。

    苏文远急得直搓手:可您得赶紧回朝!再拖两日,王相的折子能堆到御案上。

    萧景珩没接话。

    他伸手碰了碰我攥着玉佩的手,掌心那道旧疤硌得我疼:晚莺,我让人送你去青崖山。

    青崖山我捏紧玉佩,那地方连只麻雀都飞不进去的深山

    他没否认。

    左眼纱布被风吹得晃了晃,漏出点泛红的皮肤:那里安全。

    安全我笑了一声,你在萧府地窖里藏火药时,在边境装投敌时,怎么不说要安全我凑近他,萧景珩,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只能躲在你身后当被保护的

    他喉结动了动。远处士兵又在喊圣旨到,声音被硝烟揉得发闷。

    赵将军找您!有亲兵跑过来,地窖里翻出箱密信,全是张角懿跟咱们朝官的往来。

    我跟着萧景珩往废墟走。

    赵将军蹲在半塌的廊下,怀里抱着个漆木箱,箱盖裂了道缝,露出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王相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疼。

    这些得送进宫。赵将军抬头看我,您去最合适。他拍了拍木箱,萧世子如今是靶子,苏大人是御史,我是武夫。只有您……他顿了顿,您是尚书府的姑娘,又跟着世子查了这么久,没人会怀疑您。

    我伸手接过木箱。木头还带着地窖的潮气,浸得手背发凉。

    晚莺。萧景珩突然抓住我手腕,这箱子里的东西,能要很多人的命。

    我抽回手:所以更得我送。

    他没再说话。

    我看见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像那年我扎他手心时,他咬着牙不掉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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