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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他当了真,想借着晚余讨好皇上,把自己这个大总管挤下来。

    孙良言歉意地看了晚余一眼,上前帮她打圆场:“皇上有所不知,宫女们出宫的前一天,不光要收拾东西,还得交接,办手续,归还宫装,宫装交上去,就只能穿自己的衣裳了,再到主子们跟前当差显得不伦不类。”

    祁让挑了挑眉,目光仍旧停留在晚余身上。

    宫女不允许涂脂抹粉,也不允许穿鲜艳的颜色,通常春夏穿深绿,秋冬穿紫褐。

    五年来,这老气横秋的宫装,就像长在她身上一样,他还从没见过她穿其他衣服时的样子。

    “朕不想听这些理由,即便穿自己的衣裳,也要给朕当好最后一天值。”他冷冷丢下一句话,背着手大步进了月华门。

    他就这么走了,晚余原该感到庆幸,可是一想到明天,又说不出的沮丧。

    孙良言没好气地拿食指点了胡尽忠两下,跟在皇帝身后离开。

    胡尽忠不以为然,对晚余笑眯眯道:“晚余姑姑听见了吧,皇上叫你明天穿自己的衣裳过来,最后一天,你也得把皇上伺候好了,这叫有始有终。”

    晚余从地上站起来,手里抓着一团雪,扬手狠狠砸在他脸上,随即无声地走开。

    胡尽忠哎呦一声,脸被砸得生疼,狼狈地抹了把脸,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不识好歹,咱家可是为了你好,等你将来当上了主子娘娘,自会感激咱家的良苦用心。”

    晚余在宫中磨砺五年,已经很少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今晚着实被胡尽忠气得不轻。

    回到值房,打开靠墙的一扇简陋衣柜,里面早已收拾干净,只有一套桃粉色滚白狐毛边绣百蝶穿花的袄裙还挂在那里。

    她五年前穿进宫的衣裳已经不能穿了,家里也没人给她送新衣裳来,这身衣裳是前几天徐清盏悄悄打发人送来的,说是让她出宫的时候穿。

    这衣裳是现今时新的样式,她还从未穿过,就想着出宫那天穿上,焕然一新地去见那个人,和他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先穿给另一个人看。

    她越想越难过,站在衣柜前,不知不觉流了满脸的泪。

    五年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为何到了最后关头,却是如此的难熬?

    帝王心,海底针,明天又会是什么光景?

    她不敢想。

    第11章

    次日一早,天气仍旧阴沉。

    晚余准时醒来,怀着沉重的心情,换好衣裳去往乾清宫。

    外面起了大雾,十步之外皆是白茫茫一片,令人心生茫然。

    她踩着积雪,走在狭长的宫道上,感觉这雾就像一头巨兽,将自己和整座紫禁城都吞噬其中。

    她的未来似乎也和前方的道路一样,陷入这无边无际的大雾之中,扑朔迷离,看不真切。

    到了乾清宫,祁让正好跨出殿门,准备去上朝。

    晚余一路走到这里,心绪已然平静,知道躲不过,认命似的上前行礼。

    身后是浓雾笼罩的宫院,头顶是昏黄的宫灯,在这阴沉暗淡的五更天里,她一身桃粉衣裙,如同一枝报春的桃花,俏生生立于严寒之中,令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晚余姑姑好美!”小福子很小声地赞叹。

    虽然很小声,祁让还是听见了,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晚余脸上。

    她的脸冻得微微发红,像上好的胭脂,乌黑的头发沾染了白色的雾霜,仿佛红颜一夜白头。

    祁让的心没来由地一跳,像是有根针在他心尖上扎了一下。

    疼痛并不明显,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这姑娘长得确实和她姐姐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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