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酒量浅,婶子可不能灌我的酒。”
上峰的夫人要参加自己外甥女儿的婚礼,这可是天大的体面,周太太喜不自禁,与白棠心的关系又近了一步。当下周太太说了一大堆奉承的话,最后因为家中人口多,她得赶回去料理家务事,这才不得已告辞了。
送走了周太太,白棠心捶了捶自己酸痛的后腰。昨天夜里她被薛润折腾得几乎都没怎么睡,所以她最好还是好好歇一歇,免得薛润夜里回来了她又没精神了,白棠心刻意忽略了为什么自己要养好精神等他夜里回来的想法。
到了下午,小桃来报,说花匠已经将白棠心挑好的花送了过来,白棠心连忙带着小桃和劳嬷嬷去看花。
白棠心先指挥着下人们把花卉和盆景搬到了前院摆放好,又在后院的庭院里也摆了些鲜花盆景,一通乱忙下来,原本显得清冷萧瑟的将军府顿时变得鲜活了起来。
白棠心站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想了想,她又让小桃去自己的嫁妆里翻出几盏精致的宫灯挂在走廊下和院子门口。
入夜以后,白棠心一面吩咐高氏把饭菜都温着,一面吩咐劳嬷嬷把明亮的宫灯都点上。
当薛润骑了快马赶回来的时候,一进前院,他就感觉到家里有些不同了。早晨他走的时候家里还冷冷清清、空荡荡的,可现在家里多了许多明亮又精致的灯笼,到处都摆放着怒放的鲜花,空气中飘来花朵和植物的清新香气。
擦了擦汗湿的额头,薛润走进了后院。他看到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堆着怒放的各色鲜花,空地里还搭了几个木架,木架上摆放着几盆精巧的盆景。正屋的屋檐下挂着两盏又大又漂亮的宫灯,温暖又明亮的灯光将院子里照得亮堂堂的,屋里隐约传来了女人温柔的笑声。
劳嬷嬷见薛润呆立在正屋门口,连忙喊了一声:“将军回来了。”
薛润踏进了内室。
白棠心正和小桃在屋子里剪裁布料,一听说薛润回来了,白棠心忙不迭地就想跑到外面去迎接他。她才跑了两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剪子,又慌慌张张地将手里的剪子递给小桃,可这一转身,她发现薛润抱着银甲头盔已经走进了内室。
他穿着红白相间的鲜亮软甲,软甲上尽是灰尘、泥土,而贴身的衣物是湿漉漉的,不但浑身都带着浓重的汗味,而且从额头到鼻尖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就连头发也是湿答答的,束发冠也有乱了。
薛润这副模样分明是淋了雨之后浑身湿透了的模样,白棠心奇道:“外头下雨了?”
薛润摇了摇头,吐出了一个简单的字,“热。”
白棠心立刻对小桃说道:“快传水,将军要洗浴。”
小桃一见薛润就害怕,应了一声是就匆匆下去了。
白棠心上前,服侍薛润更衣。薛润怕自己身上的味道把她给熏坏了,不想让她太靠近自己,就往旁边走了几步,准备自己动手解衣。可白棠心却不依不饶地跟了过去,还慇勤地接过了他解下来的腰带和软甲等物。
想也知道,他这一身肯定是今天练兵时穿的,见他形容有些狼狈,白棠心有点心疼,却又不知道要怎么问起,最后憋了一句,“明天你还穿这身去?”
“衣橱里还有一套,明天我穿那套去。”想了想,薛润又交代她道:“软甲不能浸水,明天你用湿布擦一擦,晾干就行,别放在太阳底下晒。”
白棠心答应了,把他脱下来的软甲小心地收好了。
薛润去了小浴室,白棠心想了想,先去端了一盅茶水,然后红着脸敲了敲小浴室的门,然后推门而入。
浑身赤裸的薛润坐在盛满了热水的浴桶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有张俊美儒雅的脸,其美貌竟不输于女子。然而他又有着硬汉的强壮身躯,颈脖修长、肩膀宽阔,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