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几只小蚂蚁啃了几口，其实像谢渡这般敏锐的人早就该留意到祁疏的异常反应了，至少在把人抱出浴室的时候就应该发现，这位受气包小少爷又一次发病了。

    也许是小少爷的病情有了好转，所以近期爆发的频率都变低了。

    记了这么多年的仇，却因为祁疏几天的安静怕人模样就对他放松了警惕，谢渡倒是忘记祁疏本就阴晴不定的性格了。

    看起来是个十足的小可怜，但是发疯的时候谁都拦不住。虽然每次打完他后就会露出一副很愧疚的样子，但谢渡却没有听祁疏说过一句对不起，甚至连关心的话都不会有。

    或许在这位养尊处优，只是性格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缺陷的小少爷眼里，生病难受时使用自己的人肉沙包根本不需要道歉。

    想到从前不幸的经历，此时本该怒火滔天的谢渡却又突然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水滴从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头发落下来，积在地板上。

    因为就在刚才，他还把手无寸铁的小少爷压在床上强奸到哭叫不止，大半张床单都被骚水染湿了，不管祁疏怎么求饶他都没有停下来。

    怎么不算是把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呢？

    谢渡喉结微动，指尖也跟着动了动，然后触碰到自己的左脸，抬眼看向祁疏：“小少爷，我的脸打起来还顺手吗？”

    祁疏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下一秒，对着谢渡的右半张脸也甩了一巴掌，使了全部的力气，用力到连自己的手心都被震到通红。

    但是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还想要继续动手。

    “哈……妈的……”

    谢渡直接攥住了祁疏细伶的手腕，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再挨过打了，现在却被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来来回回地扇巴掌。

    要是真的能打疼人也就算了，软绵绵地拍来拍去像什么回事。

    像祁疏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打法根本就伤不到他，照这样下去，恐怕小少爷的手心都要先高高肿起来一层了。

    谢渡把祁疏不断挣扎的手腕抓得更紧，舔了舔后槽牙，“这样吧，”

    “我不还手。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每扇我一次巴掌，明天我就要操你一次……”

    他总要索取一点报酬。

    祁疏又挣动了几下，随后冷冷地看着谢渡，“松手。”

    谢渡在祁疏因为打人而变得红烫的手心里揉了几下，然后轻轻放开，含意深远地咧开嘴角：“小少爷，提醒一句，我每次都很持久。”

    方才的实战就是最好的例子，只不过是来上一次而已，祁疏就被他做到晕厥了过去。又是哭又是喊的，像个可爱的破布娃娃一样。

    祁疏盯着单膝跪在地板上的管家看了几秒，直接上手揪住了谢渡的头发，拖扯着人往墙边走去。

    “嘶……”谢渡比祁疏高了大半个头不止，只好被迫稍微弯下身体才能减轻头皮被拉扯的感觉，“小少爷，不扇巴掌了吗？”

    祁疏没再理他，只想将胸中积攒的躁郁顷刻发泄出来。而谢渡是他用起来最称手的玩具。

    “嘭——”的一声，祁疏薅住谢渡的脑袋砸向墙面。

    一声沉闷的痛哼。

    谢渡似乎没想到祁疏会突然改变殴打的方式，其实小少爷的力气并不大，但是由于惯性，谢渡还是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在那一瞬间眼冒金星。

    不过谢渡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好聪明啊，小少爷……不过这种也要计算在内哦。”

    肉眼可见地，祁疏更生气了，表情焦躁地松开了手指，急得就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

    嘴巴里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么，这位小少爷像是实在不甘心放过打沙包的机会，所以就破罐子破摔地重新抓起谢渡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