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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浑浑噩噩待在葬礼上,泪水早就流干了。
虞母来劝她,烬晚,都过去了,收拾好心情回去工作吧,虞氏集团还需要你。
虞烬晚抱着我的遗像摇头,口中只有一句重复过无数遍的话,
是我害死了阿栖,是我害死了他们。
自从她从无人岛回来之后,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整整半个月。
整个人萧条得像具骷髅架子,下属来过几次,她也只会重复一句,她害死了我这种的话。
虞母一把抢过她怀中的遗像,企图拉回她的神智。
虞烬晚!你清醒点!他已经死了!当初是你不珍惜他的存在,现在他死了,你也没必要做出这幅痴痴傻傻的样子!
她听不进去任何话,双眼无神地要将遗像夺回来。
还给我,那是阿栖,把我的阿栖还给我!
她伸手推搡虞母,用力将遗像抢过来抱在怀中,颤声说,
这是我的未婚夫,除了我谁也不能多看他一眼!他是我的!
虞母老泪纵横不忍摇头,找了心理医生为她治疗。
心理医生看过她的情况之后,坦诚地说,
虞总是因为打击太大才变成了现在这样,一直发展下去很有可能成为精神病,只能依靠催眠洗去记忆来缓解。
虞烬晚意识不清地看着他的话,忽然跪下来发问,
你是医生,那你可以救阿栖对不对求你救救他吧,还有他爸!
他们流了好多血,如果他爸出了什么意外,阿栖肯定会难过,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她拽着医生的裤腿,无比卑微的乞求。
医生扶起了她,对虞母叹气道,
小虞总现在情况很严重,再这样下去的话必须得进行人为干预了。
虞母盯着她,不忍地问,
洗去记忆对她有什么影响
虞烬晚听到洗去记忆几个字,疯狂摇头浑身颤抖的爬到桌下缩了进去。
口中一遍遍拒绝,不要,不要洗去记忆,我不想要忘记阿栖!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能忘记他!不可以......
在她颤抖声中,虞母下定了决定。
虞烬晚被送入手术室的那天,是我死的第三个月。
这时候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不肯吃饭睡觉,每天会做的事情就是抱着我的遗像掉眼泪了。
虞母诓哄了好久,最后还是说,她找到了能见我的方法才将虞烬晚哄进了手术室。
她面颊枯黄的躺在冰冷手术台上,闭上眼前想的都是和我有关的画面。
医生注射麻药前,她紧张得过激,拉着医生问了好几遍,
是不是只要我醒来,就可以看到阿栖了他就会回到我的身边来吗
医生不忍心骗她,推进了麻药。
她昏迷了整整三天,虞母将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尽数收拾送出了别墅。
她迷茫的醒来,盯着白得渗人的天花板,看着医院头一阵剧痛。
我好像有什么话想问医生,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医生和虞母相视一眼,对她状态感到庆幸。
她住院了半个月,每天都在说,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虞母只是垂着泪,什么也不肯说。
动完手术的一段时间里,她恢复了正常,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无人敢得罪的商业大佬。
只是每当夜晚降临时,她便会盯着黑夜之中无人岛的方向发神。
她在想,她究竟忘记了什么。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个月的时间,直到她在办公室内翻出一串钥匙。
看到钥匙她没来由的一阵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