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赵昀趁机迫身上前,将裴长淮推倒在榻上。离得近了,裴长淮就无法忽视他右眼下的伤口,既怕再伤到他,又恐给外头的士兵听见什么。
他道:“没什么,架子倒了。本侯与都统有要事相商,谁都不准来打扰。”
士兵道:“遵命。”
待脚步声一远,赵昀促狭笑起来,问他:“要事?什么要事?”
他的指尖抚过裴长淮的嘴唇、喉结,一路向下,跟要撩火似的,最终放肆地握住他的好物。
裴长淮细细喘了一口气,心道再不能容他如此,一把捉住赵昀的手腕,颠倒上下,反拧右臂,将赵昀制住。
这擒拿的手法翻天覆地,牵得裴长淮腰间那枚玉铃铛一荡,泠泠作响。
他道:“赵昀,再敢放肆,本侯绝不饶你。”
赵昀也不反抗,笑得分外邪气,问:“何为放肆?在点将台上,小侯爷一直盯着我看,这算不算放肆?”
裴长淮:“胡说,我何时看你了?”
赵昀:“时时刻刻。”
正则侯说不过这等无赖,手下制得更狠,或许是力道太没轻重了些,赵昀立刻央长声音叫道:“哎,疼,长淮——”
裴长淮一时怔住。
“你这人……”
真的很像,很像。
以前谢从隽也会跟赵昀这样耍赖。
……
教谢从隽剑法的人是大梁第一剑客,可他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学通所有招式,且能在十招以内挑飞他师父的剑。
如此天赋,令他师父都不免胆寒。可这样的谢从隽,在人面前却还是少年心性,因不想在大雪天里去习剑,就躲在被窝里不肯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