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鹤：“发哪了？”

    米粒的动作顿住，求助似的看看蒋淮，又看向翟竹雨。

    “……就那个工作人员群。”

    左云鹤一扯嘴角，就该提前想到米粒这家伙的嘴没有任何把门能力。

    米粒缩头讨好笑笑，翟竹雨安慰道：“没事，她把照片及时撤回了。”

    “还有照片！”

    左云鹤眼刀甩到米粒身上，米粒猛地抖两下，腾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你们先聊，我休息结束再回来！”

    “老白，你陪我一起。”眼见声音老师被一起拉走，两人开门时，门外隐约透出几个人头，被米粒和老白手忙脚乱按回去。

    左云鹤视线又放到翟竹雨身上，目光带了些说不清的定西，两指轻敲在录音桌上，“哒哒哒”，赶人的意味明显。

    “那、那个，我还是等下再来看淮老师。淮老师再见！”翟竹雨道别动作堪称小心翼翼。

    “好，拜拜。”

    蒋淮看不懂几人之间的波涛汹涌，虽然疑惑为什么只一会儿，大家都走光了，但还是在翟竹雨道别时，乖乖摆手和对方说拜拜。

    “咔嚓。”

    室内重归平静。

    蒋淮看着只剩两个人的录音棚，录音之前的窘迫潮水一般翻涌着又涨上心头。

    怎么大家都走了，蒋淮目光无所适从，大开的剧本更是大大咧咧书写着黄透了的内容。

    耳根再次灼烧。

    “淮老师？”

    左云鹤的紫色帆布鞋忽然闯进视线，蒋淮越发不敢抬头。

    “我刚刚就想说，”声音在蒋淮头顶响起，带了些刻意的气声和喑哑，蒋淮搓搓手指，觉得自己的耳膜随着左云鹤说话的节奏在震动。

    “淮老师喘得真专业。抑扬顿挫，气息还很足，长的短的都很有劲，听起来就像是真——”

    “刺啦！”“左云鹤！”

    “嗯？”

    被捂住嘴巴的左云鹤先是伸手扶住蒋淮因为着急前倾踉跄差点摔倒的身子，才慢慢看向蒋淮。

    浅咖色的眼睛里除了黑色的隔音板，就只剩下蒋淮一个人，蒋淮的身影被反射得清清楚楚，连着蒋淮慌张的表情和红意难褪的脖颈都一览无余。

    满眼真诚，不见任何调侃之色。

    蒋淮手一松。

    “淮老师？怎么了？”，左云鹤追问，目光里又带了些渴求。

    像是好学求知的学生，在面对什么难解的题目时，又流露出一丝不解。

    蒋淮身上躁意越发明显，男生越是坦诚，越显得他的窘迫和羞赧来得莫名其妙。

    左云鹤是真诚的夸奖，蒋淮在自己心里默念几次，他还是个大学生，蒋淮一遍遍告诉自己，还什么都不懂呢。

    蒋淮深吸两口气，他开口：“我，不好意思。”

    左云鹤眼神一遍遍扫过蒋淮挂上绯红的面庞和脖颈，才状似天真继续开口：“淮老师真的专业知识好强，那么长的一段喘息也能配得那样栩栩如生——”

    这是真诚的夸奖，蒋淮握拳，心底默念。

    “尤其是船戏激烈的地方，淮老师带着哭腔喘息的那段，感觉我听起来——”

    声音似乎离得蒋淮越来越近，隐约有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蒋淮的耳畔，蒋淮心里被谁揪起一个尖，酸胀发痒。

    这是合作配音演员正常的夸奖，蒋淮再次告诉自己，脸颊的热意却只升不降。

    “像真的屮了淮老师一样。”

    柔软的触感抵上耳畔，低哑的声音就贴着耳廓，耳膜随字而颤，连着蒋淮整片后脑猛地炸开，酥酥麻麻一片沿着脊柱一路向下。

    这真的是真诚的夸奖吗。

    腰软下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