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裴玄安初见衡芜便觉得她生的颇得他心,仿佛就是他午夜梦回里期待的女子走到了他面前。不久她又跌倒在怀中,身体战胜了理智想要了她。
跟了我,你父亲便能安然无恙,你那定亲的夫君也会官途顺坦。
衡芜泼了他一脸茶水。
不择手段搞到手后,他食髓知味:还不够,你别回去成亲了直接在这里住下。
衡芜拿她白玉的小脚丫子不小心踹他脸上。
后来,他低三下四求她:只嫁给我好不好,此生只娶你一人。
衡芜重生后,心如死灰,谈不上要报什么仇。负心人到处都是,败家子更是常见。她不知费心费力活着要做什么,直到大夫人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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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丫鬟而已,还怀了来路不明的孩子。我们没必要兴师动众,能生就生。不能,死了也是命。
衡芜的夫君苏砚清,面带鄙夷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一度是衡芜的噩梦。
她的夫君睡了她的贴身丫鬟使她怀上了孩子,还拦着不让人请稳婆。
还带着少女天真的面庞惨白白,汗水浸湿的头发一小撮一小撮的挂在脸上,嘴唇发紫。她恐惧的睁着眼睛,嘶吼到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被人请到后院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惨状,险些昏死过去。
她的夫君还能面不改色温声劝她别看,别管。一个贱婢而已,没什么可在意的。
衡芜嫁给他还不到半年,看着婢女的肚子差不多也是5,6个月大。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不……她抓着奶娘的手,让她安排救人。终是太迟了,一尸两命。
彼时衡芜的父母刚过世,她嫁给苏砚清时,他跪在父母亲面前立下誓言:此生只娶衡芜一人,绝没有第二人。
短短三月哄的父亲将衡产业陆续交到他手上,父亲蒙受冤屈时他正好又从母亲手上拿走了库房钥匙。父亲在牢狱了突然去世,母亲经受不住没几天也去了。
顷刻间衡芜痛失双亲,一直在病中。家里一应事情都是苏砚清在管,她才好转又被重重一击。
昔日闺中好友见她消沉,劝她眼下情况只能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正儿八经的属于衡家血脉。苏砚清在如何不能亏待自己的嫡子,他眼下掌家,不过苛刻小气了些。他那人对自己也小气的,不舍得花钱。
衡芜成婚时,被苏砚清给伤着了。很是害怕圆房,她痛的快要死掉。一直躲避着和他接触,好友的话盘旋不去。奶娘也一再劝说,她忍了忍。
可是她看着苏砚清的脸,总是想起自己丫鬟惨死的样子。只能熄灯,幸好没两次她就怀上了,再也不让苏砚清进房门一步。
他忙起来倒也是顾不上她,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着。孩子出生时,衡芜怕的要死。苏砚清这时细心的守在她身边,直到平安生子。
孩子一日一个样,粉嫩可爱。衡芜和奶娘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围着他一人转,日子过的欢快顺畅。
小小的孩子捧着一朵小花,颤颤巍巍的扑到衡芜怀里:娘亲,花花给你带。好看!
她的心都融化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孩子给她带来的快乐,让她日夜都守着小小的人儿,寸步不离。
巨变是怎么发生的她不清楚,孩子五岁半时的午后,她们坐在庭院里看着他抓蝴蝶。下来冲进来说苏家主死了。现在是苏府,再也没有衡府。
她带着孩子胡乱的管着那些她一知半解的铺子、生意。幸得苏砚清用的还是衡家从前的老人,没有换太多的人。她接手时又恢复从前父亲的大方,他们干活还算良心。
生活上没有太大变化,孩子一天天长大却成了她的心病。
十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