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莉真根本没机会说出“停下”这样的话，陈韫星的手、唇和舌都在积极地讨好她，他强硬分开她合着的腿，然后熟练地将头颅移向她的腿心。

    在他的舌面贴到她的私处时，她还是抖得说不出话来。事实证明，身体会背叛意志，也有可能她那抗拒的意识本来就不够强烈。总之，她被他的唇舌折磨得很难受，不想这样在他身下呻吟喘息，但身体就是轻易被他这么调动起来。

    她用仅存的意识去推他的脑袋，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推搡的动作却像是在抚摸。

    陈韫星在她的腿间抬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子冷，唇却红，他望着她，像是在问她怎么了。

    邱莉真咬着牙，对上他眼睛的那瞬间，她想到了最佳的戏弄他的话，她迟疑了一秒，考虑着要不要说出，但一秒后，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们之间本就诡异的气氛在此刻彻底崩坏。

    她的手还抚摸着他的脑袋，于是说出来的话也像对狗之类的宠物说的。

    她说：“学弟没你厉害。”

    她这句话不止向他承认了和学弟的关系，还大方地将两人做出比较，甚至得出了他比学弟好的这么一个结论。

    听起来像是夸奖，但陈韫星知道，这是彻头彻尾的羞辱。

    他死死盯着邱莉真看。

    顶上的灯光将她的脸照得温柔透亮，脸颊的粉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妩媚柔情，可和他对视的那双眼睛却是冷冰冰的。陈韫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邱莉真拿捏着，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她的手动了动，手指擦过他的脸颊，她问：“怎么了？”

    她的声音稍微颤抖，可正陷在情绪中的陈韫星听不出这点不自然。

    他回过神来，他低头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去拿床头的避孕套。

    邱莉真看着他沉默着戴套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恐惧，下意识想要后缩，但她还没来得及动，他便伸手摁住她的腰，然后将自己硬挺的性器直接插了进来。

    邱莉真呜咽一声，挺了一下腰，眼角都冒出泪水。

    她有些痛，却也感觉爽，还没适应他的灌入，他就立刻抽动了起来，一下一下，速度快，力道重，弄得她胡乱呻吟。她怎么求饶，他都没放过她。

    他们的身体压在一起，皮肤贴着皮肤，汗混着汗，心脏似乎也粘黏在了一起。

    一起到达高潮之后，他们抱在一起喘气呼吸，共享着心跳。

    这时，陈韫星趴在邱莉真耳边说话，声音很小，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震出来的一样，他问：“没我厉害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两个人靠得很近，脸颊贴着脸颊，呼吸就在耳畔。

    听到这话，邱莉真的心脏用力地跳了一下。她没说话，只是侧头去看陈韫星的侧脸，发现他的眼角闪着光。

    她不确定是汗还是眼泪，于是她凑过去用唇去尝。

    但汗和泪都是咸的，她分辨不出来。

    或者，这是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的液体，她不知道。

    慢慢地，咸味消失，她的嘴里开始泛起苦。

    她的情绪低落起来，虽然她的计划的确成功，陈韫星又被她伤害得哭了，但她并不觉得爽快，甚至觉得胸口闷闷。她发现，自己看陈韫星吃瘪会觉得开心，但他如果悲伤了她也会跟着难受。

    但她不可能道歉，更不会低头。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缺点是嘴硬心软，但她不会改，也不想改。

    她就是要这么活着，就是要这样伤害陈韫星。

    她对陈韫星总是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