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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可不依,你外祖更不会依!可你不一样,江氏是意外嫁过来的,你甚至都不知,这些年公府也够提携她娘家了,你就不必再委屈了,自然要选个可心的当枕边人。”

    陆缙端坐着,一言不发,只端起了茶盏低头抿着。

    长公主见状又碰了碰开国公的手肘:“老爷,你去同你儿子说说。”

    “平阳,你何苦难为我。”陆骥皱着深眉,捋着胡须侧过了脸。

    陆骥无奈,斟酌了一番,才试着开口:“渊停,其实……”

    他一开口,陆缙倏地搁了手中的茶盏,直接起了身:“时候不早了,儿子还有事,母亲和父亲慢用。”

    长公主站起身要挽留,然陆缙却只颔首,头也不回。

    “这孩子,一去两年,怎么脾气愈发硬了。”长公主瞧了一眼冷掉的茶水,又看了看外头那些鲜艳欲滴的小娘子们,颇为可惜。

    她回头找陆骥抱怨,陆骥却只拍拍她的肩:“儿孙自有儿孙福,渊停生性寡淡,大约不重女色。再说,他不纳妾,愿敬着正妻,自然更好,你就不必操心了。”

    长公主犹在喋喋不休,陆骥却替她递了一盏茶上去:“来,润润嗓。”

    “你惯会来这套。”长公主直发笑,却十分受用,搅着手中的荷叶茶又想起了一人,“说起来,这荷叶茶还是当初裴絮在的时候教了嬷嬷做的。她是医女,最懂这些方子了,当初大郎也是有她照看着,才能平安长到七岁。”

    “只可惜,大郎还是去了。”长公主眉眼凝着几分惆怅,“那时,她愧疚难当,请辞要离府,我当时悲痛过度便准了。现在想想其实大郎命该如此,她那几年已经尽力了,着实不该怪她。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若是还活着,恐怕也该当祖母了吧……

    陆骥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手腕微抖。

    “怎么不说话,你不记得她了?”长公主朝他比划了一下,“就是那个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絮,她中间还请辞过一次,回去待了一年,听闻是回家成婚,还生了一子,那孩子,大约……跟我们二郎差不多年纪吧。”

    陆骥端起茶抿了一口,声音淡淡的:“是么,记不清了。”

    “也对,我怎么问了你,你一向粗心,从不在意府里的女眷。”

    长公主找不着人说话,人老了,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在了,心生寂寞,于是便支着腮,看起水榭那边年轻活泼的小娘子们来,仿佛才能找回一点生机。

    水榭里,早上的事只是个插曲,一群小娘子们虽然各怀心思,心地却都不算坏,待着江晚吟尤其和气。

    然越是这样,江晚吟便越是无地自容,这一天如坐针毡,膝盖上的隐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与她们的区别。

    胸口亦是被束着,夏日里闷得出了疹,又疼又麻。

    直到回了水云间,江晚吟解了束缚,方好受一点,

    只是换衣时,偶然瞥见了铜镜中的影子,她唇角的轻松骤然凝固。

    她如今这副身子,若是不束胸,又遮住脸,说是一个刚生育过的少妇也有人信,哪里像是刚及笄的少女?

    江晚吟虽不在深宅中长大,但也懂得礼义廉耻,知道自己如此这副模样有多不光彩。

    她目光微微发抖,缓缓地闭了眼,不愿再看。

    今晚披香院没来叫她,江晚吟却仍是睡不着,睡到夜半眼底还是一片清明,便披了衣,提了风灯到湖边走走。

    今夜刮的是东风,不知是谁悄悄烧了纸钱,江晚吟在湖边坐下的时候,刚好有烧到一半的铜钱纸落到了她肩上。

    她伸手拈下,目光幽幽的盯着,又想起了裴时序。

    当初要成婚,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只要假死,然后以林家的女儿身份出嫁便好了。

    但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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