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嚼着，申鹤跟慕北两人便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看得甘雨俏脸微红。

    “请……请不要这样看着我呀。”

    慕北不禁哈哈大笑。

    三人登上了几乎快要覆盖整座璃月的群玉阁，站在阁楼之巅，少女回眸，望向站在身旁的白发女子，她的目光注视着下方闪烁着万家灯火的尘世，显得温和而亲近。

    这些年来，申鹤师姐，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对她无比留恋，视她为生命中的唯一。

    曾经自人间踏入世外，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如今与人间的距离，早已不分彼此。

    似乎是察觉到少女的注视，申鹤回眸望来，抿唇一笑，

    她伸手拉住慕北的手，十指彼此紧紧交握在一起。

    神女虽渐渐重新开始依恋凡尘，但她始终视为家的地方，却从未改变过。

    “毕竟，有家人在的地方，才叫家呀。”

    少女的低喃声，顺着温柔的晚风，悄然淌入璃月港的千家万户。

    彼时的稻妻，乌云密布，雷暴轰响。

    而今，海浪阵阵，慕北躺在船顶的瞭望塔上，看着万里无云的晴朗天际，长长出了一口气。

    “慕北！”

    略显豪迈的女声陡然扬起。

    慕北起身，低头望向下方，只见北斗拎着酒坛，朝着她高高举起：“下来喝酒！”

    她轻轻一笑，便纵身跃下。

    “来了！”

    悠扬的哨声，在船舷上四处回荡，伴随着海鸥的鸣叫，枫原万叶瑰丽的眸中难得泛着些许喜悦。

    水手们欢呼的声音，伴随着丰收的渔网同时升起。

    随着酒碗彼此相撞，慕北一饮而尽，她擦了擦嘴角，看着面前英姿飒爽的北斗与潇洒自在的万叶。

    “今后打算如何？”

    “呵，你这话问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世上是否有神明，与我等又有何干系？”北斗不禁挑眉。

    “南十字船队还是要照常出航，我的旗号，还是要让各方宵小退避三舍。”

    “是啊。”万叶笑言道。

    “没有神明，便不再有约束，这意味着人类的未来，是无穷的远方，谁也不知道我们最后会走到怎样的地步。”

    “天空，不再是人类的禁区。”

    “世界，亦不再是人类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