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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说话时带着浅浅的气音,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顾,但凡我能分一点心,我也不至于这样儿。

    陶淮南一句话给迟骋整愣了,到底还是没绷住,短短地笑了下。

    他这一丝笑被陶淮南迅速捕捉到了,手抬起来摸他的脸:你是不是笑了?

    迟骋往后仰了下,躲他的手,说:没有。

    你肯定笑了,陶淮南肯定道,我听见了。

    迟骋不跟他说,开了门出去。陶淮南站在门口小声问:小哥你干什么去?

    睡你的觉。迟骋说。

    陶淮南没关门,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自己躺着了。

    刚才的一切像一段旖旎的梦,带着失控和头脑发热下的莽。然而肌肉和身体对这一切实在熟悉,甚至在大脑之前就做出了反应,全凭本能。

    陶淮南手摸在迟骋枕头上,嘴唇和肩膀都还疼。这些疼让他觉得踏实,觉得心和身体都落了地,被托住了。

    迟骋在阳台上抽出了根烟,咬在嘴边,没点燃。

    他从来不抽烟。

    烟不知道是哪个哥的,迟骋拿了火机在手里,点燃了凑近嘴边,却还是没点。火机在手里转了转放了回去,烟咬在齿间,舌尖拨了拨过滤嘴。

    人是屈从于情感的动物,受感情支配,被操纵着失控。

    那根烟最后被迟骋咬破咬烂,没点燃的干烟草味儿染了满嘴,冲淡了嘴边那股熟悉又潮湿的暖。

    阳台上有点凉,迟骋再回来时带了一身凉气。

    迟骋关了灯,陶淮南说:刚才你手机响了小哥。

    迟骋探身去拿,陶淮南躺得直溜溜的,手端正地摆在胸前,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现在装老实了?迟骋嗤了声,保持着姿势看了眼消息,手机放下接着充电。

    怕你走。陶淮南诚实地说,心里也没那么老实。

    迟骋嘴角挂着那点笑,躺下扯了被子盖上了。陶淮南连身都不敢翻,心依然砰砰跳,之前的躁动并没有平息下去。

    小哥。陶淮南开口叫他。

    迟骋:说。

    你还走么?陶淮南转过头,朝向他,轻声问。

    年前不走。

    年后呢?

    干什么,迟骋闭着眼睛,平静道,又想撵我?

    陶淮南被堵了回来,迟骋这句话是带着刺的,刺得更多的是他自己。陶淮南支起身,凑近了迟骋,两只手扶着他的脸。

    迟骋皱了下眉,陶淮南却在他下巴上轻轻碰了碰。

    我长大了。陶淮南说得又慢又认真,你要是不走,我就在这儿等你。你要是还走,那我也可以想办法,不管是跟你走还是留在这儿,我不会再放开你。

    迟骋沉默着,借着月光看陶淮南的轮廓。

    真的长大了,肉团团的脸现在倒很清秀,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看不到东西却很漂亮的眼睛。

    迟骋翻了个身,沉默着转了过去,背对着这边。

    陶淮南在他脖子上又碰了碰,被迟骋的发茬扎了嘴。

    他俩昨晚那么折腾,挤在门边咬来咬去,不知道两个哥哥听到了没有。可不管听没听到,陶淮南那嘴和下巴都不太好解释。

    他从房间出来时衣服都换完了,穿了件高领毛衣。他高领衣服不多,陶淮南不爱穿,嫌扎脖子。

    嘴怎么了,上火了?晓东看着他的嘴唇,随口一问。

    有点儿。陶淮南舔了舔那处,答说。

    晚上你俩冷不冷?陶晓东问,被薄不薄?薄就自己换。

    不薄。迟骋也从房间出来了。

    何止是不薄,被子甚至还有点厚了。平时陶淮南自己住,被子只裹着他自己,就这半夜有时候还觉得冷。可昨晚迟骋回来了,两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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