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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心地看她:“你在想什么?”

    南衣的脸忽然红到了耳后根,羞恼得想跑——然后这个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吻了上来。

    他吻得细致缠绵,寸寸辗转,全然没了之前的霸道,她被亲得浑身发软,思路断断续续,脑中还有最后一根弦摇摇晃晃——他什么时候这么会亲了?这诡计多端的男人,在任何时候都要占据主动,不甘心被她撩拨了一下,要反败为胜将她一寸寸点燃。

    可她又隐约觉得,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他们之间的亲密。

    他也好绝望,却在极力用什么办法粉饰太平,掩盖着这种无望。

    肉体的靠近是一种本能,是走投无路。刀山火海,惊涛骇浪,而他们只是一粒微尘。他们都没有办法,只能离彼此更近一点,再近一点,仿佛这样他们就可以共享软肋与铠甲,厮缠着相互取暖,索取到足以对抗严寒的力量。

    可他们只是他们而已。人的意志能抵抗得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这叶孤舟会去往哪里,能抓住的只有彼此的手。

    檐下春雨急骤。

    窗内帷帐轻垂,罗衫堆在了腰侧。

    他三下五除剥了她的抱腹,她的手也很忙,非要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礼尚往来。可那玉带钩扣得是巧劲,她不知道怎么解,愈发手忙脚乱,拨弄不开。

    不着寸缕的细长手臂上,只剩一只镯子晃荡着,看得人碍眼。

    他去捉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要将这镯子撸下来。

    南衣一惊,脱口而出:“不能摘。”

    声音又急又软,含了半分喘息。

    她紧接着想解释道:“这是……”

    他哑着嗓子飞快地打断了她的话,昏暗中一双眼眸亮得像野狼:“不许说,不许提他。”

    她被凶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慢慢地又品到了什么,抬手去勾他的脖子,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她忍不住弯起了一个笑,意乱神迷的眼中跃上一丝狡黠:“谢却山,你是吃醋了吗?”

    他可不止吃醋,他还嫉妒,小气,会发癫,很可怕。他在某种界限的边缘,所有的情绪都被无限放大,往回收一分尚有理智,再过一寸就变成野兽,恨不得将她全部占有。

    她无心魅人,偏偏声音软得发嗲,像是一条红线从耳畔缠到心上,轻轻那么一拉,绷得他浑身震颤。他忘了分寸,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往裙下一探。

    凉意和炙热同时入侵,她第一声失控的呻吟破碎在他指缝之中。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他的攻城掠地之下,喉头只能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和呻吟声。钗头流苏在松垮的发髻上摇晃着,簌簌作响。

    春夜熄了炭火,却仍有一丝寒意萦绕,她的肌肤凉如白瓷,不自觉地想要贴近他。

    他腾出心来去吻她的眼睛。下巴新长的胡茬又青又软,刮过她的脸颊。她终于缓过神来,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看他。她抬手想去抱他,他的身子便配合地塌了下来,伏在她身上。

    她的手掌一寸寸抚过他的肩背,指腹滑过紧实的肌肉坚硬如铁,像是牢不可破的一道关隘。

    她恍惚极了,在情欲之巅竟生出一些错觉。仿佛这是他挽的每一次弓,拔的每一次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这是他策马扬鞭,脚步踏过千山万水的每一个日夜在他身上垒起的城墙,这是他过去一切的总和,铸造成了现在的他,他的所有都诚实地展露在她面前,一下一下,都揉进她的身体里。

    他们在深海,他们在地狱,他们在这个秘而不宣的黑夜里共同沉沦。

    岂管那天下何处得秋霜。

    ……

    直至天明,她的魂儿都还没归位,双腿打着颤,软绵绵地被他抱在怀里。可她还不想睡,总觉得有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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