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他的衣袖。

    林寂言回头沉默地看着她。

    蔚霜映眼巴巴，她纠结万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林大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不管林寂言如何反应，他若是相信了就相信，至于要不要承担肩上的责任蔚霜映都不干预。

    她觉得，至少林寂言应该要有知情的权利。

    他若是不相信，蔚霜映也不强求，她已经无愧于心，本来就是干预剧情的做法，会对后面的剧情产生怎样的影响，蔚霜映也不确定；说了真相到底是好还是坏，她更不能确定；扰乱剧情会不会对她有影响，蔚霜映更更更不能确定。

    她什么都不确定，她只是不想再看见战争，想提前结束这一切混乱罢了。

    蔚霜映鼓起勇气：“林大哥，我将告诉你一个秘密，当然这听起来很天方夜谭，也很匪夷所思，但其实你是...”

    林寂言骤然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将她的脱口而出的话语强行逼停。

    高大的少年一反常态地垂着头，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蔚霜映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睁着杏眼，诧异地望着他。

    “林...唔...”

    蔚霜映突然感到林寂言的手掌在微微颤抖，她一下就不敢动了，睁大眼睛看着他。

    良久，林寂言深深低着头，嘴唇轻轻蠕动，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

    “阿...映...别说出来...别说...”

    蔚霜映在此刻，脑海中轰然炸开了什么，她怔怔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一切如常，明明什么都没说，都没做，他的气质却骤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蔚霜映似乎能透过他垂下的眉眼，看清他身上逐渐蔓延开的痛苦。

    那仿佛是一种被生生踩折脊背，一种几乎化为实质的恐惧和后怕。

    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他会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当天晚上，蔚霜映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林寂言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

    林大哥...他也有秘密。

    而且是很大，很大，很大的秘密。

    她怀揣着这个想法，慢慢进入梦乡。

    蔚霜映再次做起了怪梦。

    白日里那些因为林寂言的阳气而消匿起来的各种怪异的、细碎邪祟话语，此刻如同结束了躲猫猫游戏的玩家，参与游戏变得更加疯狂。

    那些奇怪的声音，有些是幽幽的梵音，有些是烈火灼烧肉体的滋滋声，还些是充满了某棠气息的奇怪喘息。

    蔚霜映一如既往听见了更为清晰的呼唤。

    “母***来*****体...”

    “回来...**”

    “嗬...嗬*...”

    和以前不同的是，她这次清楚地听见了两个词。

    ‘母体’和‘回来’

    这两个词让她内心下意识抵制，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只要她不想再听，那些声音就像受到极为恐怖的镇压一般，唰地安静下来。

    后半夜的睡眠，她居然连上了上次怪梦的续集。

    她依旧是没有实体的意识，但这次属于蔚霜映的思想要更清晰地占据理智高地。

    人类产生，人类进化。

    日升月落，人类居住的茅屋变木屋，木屋变宫殿，宫殿变成高楼，透明的电梯和往上爬的蒸汽宣告新时代来临。

    蔚霜映保持幽魂状态，从人类产生，就不眠不休跟着时间走了几千年。饿了就吃气，白气黑气随手一抓，抓到什么算什么，通通塞嘴里。困了就强打起精神，她不想再浑浑噩噩的睡觉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