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脆弱。

    “什么情况？”薄深的声音异常冷静，但手指已经悄悄攥紧。

    “过度疲劳导致的晕厥，伴有轻微脱水。”值班医生汇报，

    “血糖极低，血压也不稳定。”

    薄深戴上听诊器，冰凉的金属贴上江晚晚的胸口。她的心跳微弱但规律，呼吸平稳，只是眼下的青黑显示她长期缺乏睡眠。

    “准备葡萄糖静脉注射，加维生素B族。”薄深快速下医嘱，然后顿了顿，

    “通知其他三个人。”

    护士惊讶地看着他：“可是您之前说...”

    “现在通知。”薄深的声音不容置疑。

    ————-

    江晚晚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温暖的黑暗里，隐约听到有人说话。

    “她怎么样？”这是霍阎州的声音，但比平时沙哑许多。

    “没有大碍，休息就好。”薄深的专业口吻中带着一丝疲惫。

    “都怪我...”封庭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自责，

    “我该坚持每天监督她吃饭睡觉的...”

    “现在说这些没用。”傅江回冷静地打断，

    “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

    一阵沉默。江晚晚想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有千斤重。

    “按原计划。”霍阎州最终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等她醒了，我们告诉她一切。”

    “你确定？”薄深问，

    “这可能会吓到她。”

    “她有权知道真相。”霍阎州说，

    “关于我们，关于前世，关于为什么我们四个会同时爱上她。”

    江晚晚的心跳突然加速。前世？什么前世？监护仪上的心率线开始波动。

    “她醒了。”傅江回敏锐地注意到变化。

    四张脸同时出现在江晚晚模糊的视线里。她艰难地眨眨眼，喉咙干得像沙漠：“水...”

    薄深立刻扶起她的头，递来一杯温水。江晚晚小口啜饮，目光在四人之间游移。他们看起来都憔悴不堪——霍阎州的下巴冒出青色胡茬，傅江回的眼镜歪在一边，薄深的白大褂皱巴巴的，连永远活力四射的封庭都像霜打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