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衡月凭着感觉朝林桁所在的方向偏过了头:“林——”
她本想问他之前去哪里了,但才出口一个字,就感觉腰上突然搂上来一只结实的手臂,。
随后,干燥柔软的唇瓣覆下,少年一言不发地吻了上来。
他吻得很重,像是受了某种刺激,衡月背对门口,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后退,直至纤薄的背抵上坚硬的房门,避无可避。
少年的气息本如晨风清朗,然而此刻却叫衡月有些难以抵御。
衡月说不出话,更使不出力气推开他。
林桁察觉到她的抗拒,却没有松开。
两人的气息如密集的丝网纠缠在一起,连空气也在彼此急促的呼吸下变得暧昧。
或许是她的纵容抚平了少年急躁的心绪,过了会儿,林桁终于肯稍稍往后退开些许。
但也只有些许,那距离仅够衡月模模糊糊地说上几个字,连呼吸都是闷着的。
没有开灯,衡月看不清林桁的脸,但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强烈却也安静,仿佛在苦苦压抑着什么。
林桁多年养成的性格难以改变,他已经习惯把心思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衡月偏头微微错开他的吻,气息不稳道:“乖仔,听话,先松开我……我需要、唔……水……”
这种药发作快,但一般只要大量饮水就能冲散药效。以防万一,林桁是衡月给自己准备的第二味解药。
林桁大概能感受到衡月的身体变化,但不知道她是中了招。他察觉到她的抵触,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
他喷薄不息的爱自始至终都倾泻在衡月身上,不明白为什么衡月不将她的也交给他。
林桁压低了声音,问得含蓄:“你是不是……?”他的声音很好听,从小地方出来的人,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样吐字清晰,不带方言口音。
然而此刻他嗓音却有些哑,声音里充斥着无法轻易消退的欲望。
在几乎看不见的黑暗环境中,仅仅这声音就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衡月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但已经没空猜想,她“嗯”了一声,正打算如实回他,但还没说话,身体便骤然悬了空。
当他再次吻下来的时候,衡月“唔”了一声。
她仰着头,飘逸的裙摆摇晃着,似数尾游鱼,晃着宽大绮丽的鱼尾,漫游在昏暗不明的光影中。
第十一章:无言却甘愿
等到一切结束,两人身上已经浑身是汗,林桁下地干活的时候比这更难受的都有,他习惯了,但衡月却受不了皮肤上的粘腻感。
她反应迟钝地在林桁肩头蹭了一下,实在累得不想动。
昂贵的礼服和少年的西装堆在门口的地毯上,衡月头脑昏沉地靠在他身上,低骂了一句。
小混蛋……
林桁不知道衡月在心里骂自己,俯身亲吻着衡月的耳郭。
门外传来路过的宾客醉醺醺谈笑的声音,忽然,衡月包里的手机振动。
衡月还惦记着合作的事,伸手推了下林桁:“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