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奶那就饿死！反正是个赔钱货！”

    “你说什么！”

    陈红英也气昏了头，猛地跟着起身跑笑问。

    她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血红。

    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一张脸满是愤怒。

    偏偏脸上肉也多，这么横眉竖眼气势不小。

    张母压根没察觉到危机，反正这个儿媳妇在她看来那就是怂货，相处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的脾气么？

    她一点也不怕，双手叉腰仰头剜着陈红英重申。

    “我说她是赔钱货……”

    “草你妈的死老太婆，你才是赔钱货，你全家都是赔钱货！老母猪还敢咒我女儿？”

    何妹子说得对，只有她立起来了，她女儿还有好日子过。

    看他们现在对女儿的态度，要是她放任不管，女儿能活下去吗？

    反正她现在豁出去了，甭管离婚还是什么坐牢，她今天必须要把这个死老太婆降服。

    环顾四周，陈红英没找到趁手的武器，忽视张立目瞪口呆的脸，她直接一把将桌子掀翻。

    “吃你妈吃，就知道吃！”

    叮铃哐当，满桌的饭菜砸倒在地。

    张立被吓得后退两步，他眼皮一跳没来得及阻止，只见陈红英跟个炮弹似的朝着张母扑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老妖婆，就知道欺负我，还想欺负我女儿，做梦！”

    她这么大的体格，张母在她面前显得尤其弱小可怜。

    陈红英常年干农活劲儿也大，一把拽住张母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张开双手左右开弓。

    打人不打脸，她全往张母的胸上招呼。

    “哎哟，救命啊，杀人了，老天爷，劈死这个不孝的婆娘！”

    “救命啊救命啊！”

    张母疼得翻白眼，挥舞着双手想要挣扎，可陈红英像座山，压得她根本没法动弹。

    她这才知道怕了，疼得泪眼汪汪看向张立。

    “张立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贱蹄子拉开，哎哟，我的娘咧，要人命了……”

    张立这才如梦初醒，面色铁青冲过去。

    “陈红英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这是我娘，是你长辈，赶紧给我起开……”

    “老子就是疯了，嫁给你这么多年，早就该疯了。是你娘咋了，就是你祖宗今天我也得扒掉她一层皮！”

    陈红英甩开他的手，一下一下掐着张母大腿根。

    这些地方全都是隐私，尤其张母这种封建老太婆。

    到时候闹起来，她就不信她敢脱下裤子给别人看。

    “救命啊，哎哟……”

    张母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嚎啕大哭着，像只蚂蚁一样被陈红英死死摁着。

    张立也被吓坏了。

    此时的陈红英完全就是个疯子。

    她披头散发双手开弓，边打边吼，这他妈的谁敢上去？

    但是亲娘叫着也太可怜。

    张立环顾四周，跑去隔壁的柴房找到扁担，冲出去威胁。

    “陈红英你赶紧让开，免得被人看笑话。”

    “只要你给咱们娘道歉，今天的事儿我不追究。”

    他用扁担指着陈红英，自认为已经让步。

    陈红英却不觉得，见到他这个关头还是站在婆婆那边，她疯了，彻底疯了。

    “张立你这个狗娘养的，你是个畜生，你没良心。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给你生了孩子，你就任由你娘欺负我！”

    “还不追究？你不追究我要追究，要打我是吧？来，来你打我啊！”

    光脚不怕穿鞋的，陈红英手脚并用爬起身，疯狂地朝张立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