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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疯也是不一样的,有人会将离魂症或心智受损疯疯癫癫的情况称之为疯,诸如此类,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医理一道尤其如此。外伤导致的疯不常见,不过若是后天所致,总能找着法子的。”

    “阿阑,你这样关心,是谁出事了吗?”

    岑夜阑恍了恍神,末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随口一问罢了。”

    岑夜阑尚且不知元徵是真疯还是假疯,他心里却如何也不相信,元徵会就这么疯了。

    岑夜阑站直了身,刚想说点什么,陡然间,一阵头晕目眩,脚下都踉跄了两步。苏沉昭吓了一跳,忙扶住岑夜阑:“……阿阑!”

    岑夜阑脸色越发苍白,抓着苏沉昭的手缓了缓,苏沉昭扶着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抬手就将手指搭上了岑夜阑的手腕。不过须臾,苏沉昭眼睛就睁大了,脸上神情也变得古怪,他不可置信一般,又仔仔细细地断了片刻,目光有些错愕,愣愣地望着岑夜阑。

    岑夜阑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抬眼,就看见苏沉昭见鬼似的盯着他:“怎么了?”

    苏沉昭张了张嘴:“阿阑……”

    他一时间竟不知怎么说。

    岑夜阑强行压下泛上来的强烈恶心感,看着苏沉昭,眉头紧皱。旋即,他就听苏沉昭呆呆地说:“阿阑,你肚子……有、有了……”

    岑夜阑也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变得难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艰涩道:“有了是——”

    苏沉昭说:“怀、怀了孩子。”

    岑夜阑霍然道:“不可能,我是男人!”他话还未落,嘴唇抿紧了,脸色惨白。

    二人都沉默了下来,苏沉昭喃喃道:“我不会诊错,这就是、就是怀孕的脉象。”

    岑夜阑手紧紧攥成了拳,脑中嗡嗡作响,天塌地陷一般,几乎喘不过气,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一片混沌。半晌,岑夜阑闭了闭眼,哑声道:“不能留。”

    苏沉昭无措地看着岑夜阑,岑夜阑神态冷静又凶狠,攥着他的手腕,说:“这个——”他似乎是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让他措手不及、头昏脑涨的不速之客,一字一顿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不能有,不可以有!”

    59

    岑夜阑一说完,苏沉昭愣住了,他到底年轻,又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要怎么好?”

    岑夜阑一言不发,沉沉地盯着苏沉昭。苏沉昭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唰地站直了,说:“不、不行!不能堕、堕胎!”

    听见那两个字,岑夜阑眉心跳了跳,他收回手,心跳却依旧急促,他如何也不能正视自己竟然同女子一般怀了孕。

    他想起和元徵的那几次欢好,几乎是回回都弄在里头,情欲当头时,元徵会咬着他的耳朵说让他给他怀个孩子,可那不过是床上的荤话,岑夜阑也从未想过自己当真会怀孕。

    岑夜阑说:“沉昭,我是北境主帅,一旦被人得知北境一方将帅竟然如同妇人一般怀了孕,后果如何你可曾想过?”

    “届时不但我身败名裂,岑家数百年的声誉也将毁于一旦。”岑夜阑呼吸慢慢变得平缓,话说得冷静清晰,“城外还有胡人虎视眈眈,伺机复仇,我留下它,一旦发生战事,我如何上战场,如何面对北境数十万将士,面对大燕百姓?”

    “何况如今新帝即将登基,不久之后必召边军统帅回京,京中不比北境——”

    苏沉昭抓了抓头发,道:“可堕胎是极伤身的事,更不要说你身子特殊,堕了胎,于你伤害极大,阿阑……”

    岑夜阑只是重复道:“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不能留。”

    苏沉昭从未碰过这样棘手的事,他只觉脑子都乱了:“可我是大夫……”

    “师父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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