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s:
译注:[1]
原文“Malik
is
a
good
man.”
这里的man海达尔指的是“(广义上的)人”,而下文阿泰尔用的“He
is
a
man”中的man使用双关语,特指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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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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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他的自由不过是一个假象。阿泰尔意识到了这个苦涩的事实,但是他在谎言中聊以自慰。马利克比他预料中远要轻易地让步了。令他不得不躲藏在房间中过夜的羞愧软化了他的满腔仇恨。在马利克脸上流露出的羞愧是一种奇怪的表情,而阿泰尔无法为此寻找到一个合理的根源。(他也没有非常努力地尝试。接受然后忘记它更加容易些。)
重要的是在这个生生不息的城市中,他身边流动着延绵不尽的机会。重要的――比他换来的自由的假象更重要――是当他一层层地爬上联络处西南方的高塔时,肌肉的灼烧感和手掌上的伤痕。当他将自己拽到鸟瞰点的时候,他淤紫青肿的胸部正隐隐作痛。塔壁边角沾满了干硬的鸟粪,这些鸟粪在他手掌下碎开,和着汗水黏在他的手指间。他在心里记下了下次从那个囚笼一样的地狱般的联络处里逃出来时要记得带上副手套。
现在他坐在木三角上,双腿在边缘处晃荡着,俯瞰城市。他侧耳倾听,追踪着人们的声音,直到他能辨别清每一个人。他注视着卫兵们按着他们的巡逻路径走来走去,直到把他们的步伐烙印在记忆中。
――
联络处的第一位访客是一个羞怯的男人,当阿泰尔回来的时候他哆哆嗦嗦地谢绝了马利克提出在此过夜的好意。男人看向他,尽可能有礼貌地朝他微笑。
“我不认为你应该在这,”刺客说。他企图赶走这个不速之客,但他颤抖着紧抓住腰带上的短剑的手毫无威胁。这个男人并不位列于那些被派遣去刺杀毒害人性的寄生虫的男人们之中。(仅仅从他紧张的神经推断出)他的身份最多不过是一个信使。“你应该离开。”
“那是我的妻子,”马利克在柜台后说。
这激起了男人的兴趣。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阿泰尔一番(他比阿泰尔矮了至少两三厘米,也比他轻,从各个方面来讲),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皱起了眉:“好吧,我一点都没想到。我或许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一个omega。”
阿泰尔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径直走向内室,那里他日常准备饭菜的任务正等着他。在他身后,男人轻轻地呼了口气,说:“啊,是的。但是仍然无从得知他是一个男人的妻子。我是不会让我的妻子在她身上没有一点标示所有权的印记的情况下出去的。”
阿泰尔没有留下来听马利克对那个无礼说辞的回答。他躲在房间里,直到关门的声音把他吸引出来。警钟阵阵回响着,而马利克正气喘吁吁,固执地尝试自己关上那道愚蠢的门。他用胸侧支撑着钩子尾部,而胸上的瘀伤在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尝试中不断地加深、恶化。
“你是不会标记我的,”当阿泰尔把盘子放在马利克面前的柜台上时,他开口说道。
“正如同操你比起是一种兴趣更像是一项例行公事,我并不相信抵住诱惑会成问题。”马利克低下头闻了闻食物,发现还可以入口。随着再也没有令他分神的事情,而光线也逐渐黯淡,夜晚的灰黑逐渐笼罩他们,昨晚的羞愧再次充满了马利克,令他看起来格外渺小。“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