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现自从他俩那啥之后,秦宴真的变了,放到从前她问这种不知死活的问题,秦宴早把她连人带着行李丢出去了。
顾栖家境也算优越,但家里永远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就连保姆和佣人也能经常和她一起玩乐笑闹。
她对圈子里的世家名流大多都是叔伯之称,小时候也跟着顾长峰去过他不少朋友家,像傅家这样的家教规则,顾栖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想象不来,秦宴一个不受待见的外姓子孙呆在傅家,会收到什么样的待遇。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傅家啊,去找你爸爸,还有秦奶奶。”
顾栖也不喝了,整个人窝在秦宴怀里,坐在他大腿上,脑袋很自然的枕着他又宽又直的肩膀,纤柔的指尖玩着他腕间的纽扣。
秦宴把碗放下,垂眸看着怀里的姑娘,淡声道,“以前找过,回去后才发现,我爸欠的债太多,房子早都抵押了。”
母亲去世后的第一年他就回去过,秦宴在学校省吃俭用攒够了回家的路费,中途有一段路程还是他徒步走回去的,当时因为天气炎热差点中暑。
站到门外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父亲蓬头垢面的倒在地板上,手上还死死的抱着酒瓶,一群拿着棍棒的人对着酒鬼父亲一顿拳打脚踢。
秦宴当时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棍棒搭在他年幼的身躯上,几乎要将他的肋骨活生生打断,一声接连一声,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闷哼。
那天下午他的拼死相护换来的却是父亲拿自己当成交换品,说是将秦宴抵押出去,凑够了钱他就会赎他回来。
那帮人面面相觑,看秦父实在拿不出钱,也只好这样。
可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秦宴再清楚不过了,他压根没抱什么希望,跟着那群人走的时候目光极为平静。
事情果然和秦宴料想的一样,他连秦爸爸的身影都没看到,最终还是他趁着那帮人没注意,挣开绳子逃了出去。
他几乎濒临死亡,极为狼狈的回了傅家,从那之后,秦宴就再也没去找过父亲了。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父亲是死是活,亦或者流浪在哪个街头。
秦宴到现在都在怀疑,那帮人是不是故意没去追他,毕竟秦宴的父亲肯定不会去救他,又不能让这半大的少年死在他们那里。
不知怎么的,现在想起以前的事,胸口的闷意居然不知不觉的泛了上来。
在认识顾栖之前,他以前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希希。”
怀抱她的手臂不知不觉加重了些,秦宴右手摸着她后脑勺的额发,脸颊埋在顾栖的颈窝,声音有些闷。
“当时,没有一个人来救我。”
日夜不分的小黑屋里,他以水果腹,唯一能进食的只有不知放了多久的馒头。
那帮人为了确保他没死,秦宴即使昏死过去,也会用水将他泼醒。
也不知道为了谁在坚持,可是秦宴知道,他得坚持下去。
他还这么年轻,又比旁人聪明得多,他还没赢过傅闻洲,他还没能大展才华,他不能死……
那个时候,他太希望有人去救他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秦宴是从死亡圈里爬出来的人,以前所有吃过的苦,向他抛去的白眼,秦宴都记在心里。
在他挨过去的那天,秦宴站在顶峰上,俯视着这帮从前百般刁难看不起他的人对他摇尾乞怜。
他没有丝毫犹豫,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全部加倍奉还。
秦宴觉得很痛快,这种看蝼蚁般看向他们的目光让他极为振奋,血液中都充斥着轻快舒爽。
“秦叔叔。”顾栖声音很轻,她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