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手示意她过去。

    顾栖眼底的笑意不知不觉就流露出来了，她踩着高跟鞋，走上前挽住了秦宴的手臂。

    秦宴唇角也扬了一下，指尖拭去了她鼻尖上拍戏蹭到的灰尘。

    导演殷勤的一路送他们到了车旁，秦宴全程没怎么看他，一副矜贵又傲慢的姿态。他的右臂被顾栖自然的挽着，完全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郑辞看着他们的背影，眼底的黯淡一点点溢了出来，他垂下眸拨打了手中的电话。

    “怎么搞的？给了你们这么多钱，就给我上了半天热搜？！”

    他眉头紧蹙，语气中满是嘲讽：“不就一个秦宴吗？都要把你们魂都吓没了？”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那一瞬间，手机被他一把丢了出去，砸到树上扔了个稀巴烂。

    郑辞脸色失控了一般，变得狰狞又骇人：“呸！废物，废物，全他妈是废物！”

    旁边的水果摊被他一把掀了起来，小商贩惊呼出声，全然乱了套。

    水果零零落落的散在地上，滚到了郑辞的脚下，他情绪平复了几分，半蹲下身捡了一个。

    不顾小商贩的叫骂声，他依旧面无表情的蹲在地上，细细端详着手中的苹果。

    这颗苹果很完美，红彤彤的又大又圆，看着就很有食欲。

    细碎的发丝遮挡住那双冷到极致的双眸，他站起身将苹果装进口袋，恢复到从前那副温和的模样。

    “抱歉，拍戏需要，您看看这些需要多少钱，我还你十倍。”

    扫码完毕后，郑辞笑着跟他们告别，转过身后，笑意立马敛了下来。

    口袋里的苹果已经被小石子划的千疮百孔，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垃圾桶旁，丢了那颗苹果。

    临过年的前三天，热搜已经被彻底压了下去。

    顾栖死缠烂打了整整两天，才让秦宴答应陪她去逛超市。

    车子停到地下车库，秦宴熄了火，垂眸将安全带松开，“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不用想都知道，过年的超市里人来人往，估计都在争着抢打折款，秦宴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在地下车库坐着还难得落个清静。

    “不要！我们一起去。”

    “保姆是买不了东西吗？非得过来。”

    “你懂什么？”顾栖坐在副驾驶上，给口红补了个妆，“我长这么大还没逛过超市呢，好不容易第一次来外地过年，不得体验体验人生。”

    她将小镜子啪嗒一声合起来，扭头看向秦宴：“你逛过超市吗？”

    超市里的人比秦宴想象中的还要拥挤，尤其两人包裹的这叫一声严实，还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些人夸张到都已经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还要再扭头看上他们一眼。

    秦宴讨厌所有拥挤吵闹的场合，那种摩肩擦踵，和人接触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就因为逛了趟超市，两人迎来了第一次冷战。

    年轻女孩最是容易嘴馋，顾栖一进超市就直奔零食区，几乎各种口味的糖果都来了一份。

    她很爱吃糖，平时口袋里都要装上几颗糖果，最近是因为看了牙医才稍微收敛了些。

    秦宴跟在她后面推车，蹙眉看着购物车里小山一样高的零食，从里面拿出几袋糖果放回货架。

    “又不长记性？这么多糖，上次还说自己牙疼。”

    “上次的都过去了，反正我现在不疼。”顾栖道，“人就应该享受当下。”

    “不行。”秦宴语气淡淡，都没看她一眼，“医生说可以才能吃。”

    “为什么不行？我现在就想吃！”

    两个人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原本还挺和谐的场面，就因为几袋糖果进入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