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他都已经可以和黎茵这么亲密的坐在一起了，她原谅不原谅的重要吗？

    “是。”顾栖闭了一下眼睛，干脆破罐子破摔，“一秒钟都不想靠近。”

    现场的人已经剩的寥寥无几，秦晏掀眸看了她好几秒，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腕。

    顾栖并没有挣扎，纤柔的腕子带着些微微颤抖，那圈明显的红痕看的他有些心颤。

    要是放在从前，顾栖早把包甩到他身上了。

    秦晏心头莫名升起一阵躁郁，微微蹙眉将视线随意的移向窗外，“这里不好打车，门外有我的司机，让他送你回去，我不上车。”

    顾栖看了他一眼，眼底没带什么情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背影高傲优雅，像只骄傲的白天鹅。

    这么多年，秦晏看的最多的就是顾栖的背影，他不敢轻易靠近，怕再次惊动顾栖让她越走越远，更加厌恶自己。

    他躲在阴暗的角落，在台下看她享受聚光灯下的众星捧月，看她慢慢实现自己的愿望，在他的庇佑下一步步登上更高的舞台。

    她想要光芒万丈，那他就为她铺上最平坦的一条路。

    原本的路程需要翻山越岭，太过颠簸，秦晏不舍得看她被折伤那么骄傲的羽翼。

    认识顾栖之前，秦晏一直觉得他不需要任何人，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蝼蚁一般的人们向他摇尾乞怜，这就是他想要的人生。

    可当他站在顶峰之上赢得所有人的喝彩与惊艳时，他又总会想，如果顾栖在的话就好了。

    她一定会在他回家的那一瞬间扑进他怀里，用那双温暖的软唇亲一亲他的嘴巴，然后再一脸狡诈的笑着看着他。

    “这么大的项目都拿下了，一定能赚很多钱吧，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来犒劳犒劳你亲爱的希希啊。”

    深夜回到家打开灯，偌大的房间一尘不染，空荡荡的，门口那几双没来的及取走的高跟鞋是顾栖唯一来过的证据。

    那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信念很是乏味。

    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生平第一次，秦晏体验到了孤独的滋味。

    那种无力的，怎么也填不满的空洞，似蚊虫般密密麻麻的叮咬着他的心脏。

    无数个难以忍受的夜晚，秦晏总面无表情的站在阳台上抽上一整晚的烟，眼睁睁的看着天色从黑暗渐渐泛了光。

    顾栖刚上车没多久就接到了傅择远的电话，对面声音挺嘈杂，听他的声音还带有几分醉意。

    “顾栖，干嘛呢？看见我给你发的地址没，现在到南路中心来，包间都订好了，就等你了。”

    顾栖本就烦躁着呢，微微簇了一下眉，拒绝的干脆。

    “不去，我现在没心情。”

    “啧，来了心情不就好了，放心，不让你喝酒，就过来玩一会，你之前不是好奇我女朋友是谁吗？现在介绍给你认识。”

    “你那女朋友被你藏着掖着这么长时间，你舍得给我看？”顾栖挑了一下眉，调侃道，“到底有什么事，干脆说实话吧大哥。”

    “好吧。我们几个现在喝的有点多，没办法开车，手机也快没电了，你来接我们一下。”

    说完目的之后，傅择远毫不留情的把电话挂了。

    顾栖无语的看着手机撇撇嘴，对着前面的司机开口道，“师傅，麻烦您先送我去南路中心可以吗？”

    酒吧烟雾缭绕，音乐吵得顾栖耳膜都要炸了，她蹙眉捂着一只耳朵，拨通了傅择远的电话。

    “你在哪呢？你给的位置到底对不对，我没找到你人啊。”

    “希希啊，我现在唔——”语气明显醉醺醺的，话都没说完，就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吐去了。

    顾栖有些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