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些渗得慌,无端想起了凝固的血液。
“久叔。”
我提着礼品笑着走过去,心里在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来了。”
陈久同看见我,也笑着放下漆桶,转身走进了屋里。
我以为他这是招呼我进屋,也跟着往屋里走,可走了才没几步却见他又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鸡笼,鸡笼里面,赫然是一只芦花大公鸡。
鸡冠鲜红鲜红的,鸡嘴带钩,像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泛着光,很凶的样子,尾巴特别花,有好多种花色。
我一口话全卡在嗓子眼里,说:“久叔,难道你知道我……”
“你不来,叔一会儿也得给你送去。”久叔笑笑,说:“这只鸡这些年帮我看家护院,没出过事,有它在,一般的东西不敢靠近。”
我心里一暖,到底是看着我长大的同村叔叔,我还没来呢,他就想着要给我送过去了。
但我回过味来,心里很快又是一惊。
皮衣客说我需要芦花大公鸡,现在陈久同也这么说,那不岂是意味着,晚上真的有东西要来害我?
两个人都这么说,那肯定假不了了。
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急忙问他:“久叔,晚上是不是有东西要来……”
“不要问。”我话还没说完,陈久同就直接打断了,说:“你照做就好,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赫然是和皮衣客同一句话!
我心里七上八下,嘴巴蠕动几下,到底没胆子再问,因为皮衣客说过,知道的越多牵扯就越深,我现在是真的怕了,只希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快点过去。
我还等着娶媳妇生娃呢,家里就我这一根独苗,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放心吧,它比猎狗还凶几分,不会有事的。”
陈久同看出我的不安,笑着安慰我,然后特意叮嘱道:“喂食的时候喂些新收的糯米,水的话有露水最好,没有就弄点干净的泉水也行。”
我点点头记下,就把酒和烟放在旁边的一张小凳子上,说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陈久同歉意的笑笑,对我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家里都阴晦,你这段时间不顺,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我连连摆手说没关系,他这一说我更不敢进去了,接过鸡笼放到车后面,就想快点离开。
“等等。”
我车子刚发动,陈久同又把我喊住了,他犹豫了一下,才道:“那个皮衣老板,你要多留个心眼。”
我满心奇怪,就问:“他怎么了,久叔?”
陈久同又沉吟了一下,说:“他在我们村做的木材生意,一直在亏本。”
皮衣客的木材生意在亏本?!
我一听就听明白了他弦外之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皮衣客的木材生意如果一直在亏本,那他的目的恐怕就不是为了赚钱。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那他在洪村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陈久同明显是在提醒我,皮衣客的出现,很可疑。
我还想再问,陈久同却摇摇头不愿多说,还是那句话,知道的太多,没好处。
我骑着车往家里走,心里一时间乱成一团,陈久同不说还好,我原本还挺信任皮衣客的,别的不说,单救我一命这条就足够了,但经他这么一说我便发现,皮衣客身上的疑点确实太多了。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村长马永德称呼他皮老板,但我直觉他不姓皮,皮这个姓恐怕仅仅是根据他‘皮衣老板’这个外号来的。
陈久同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毕竟做棺材需要木材,多少知道木材那一行的深浅。
最最可疑的是,皮衣客明明已经让洪庆生的老婆闭了眼,为什么棺材